1、父母之命
大先生宗启文感慨,女儿的脾气秉性太像自己。
就连爱情和婚姻想法都是年轻时候自己的翻版。
可是,这个时候他居然高兴不起来,而是感觉到一种失去控制的恼怒和反感。
他不知道哪来的火气脱口而出:
“混账!婚姻大事岂同儿戏?难道侬真要跟着哪个来路不明的穷小子吗?没家没业没根基的,就连父母都没有,一个人飘来飘去的。难道要跟着他去流浪去受苦,到头来孤苦伶仃的,可别后悔一辈子哭都来不及。我今儿就明确告诉侬,断了念想!”
宗若璞一听就急了,反驳她爹道:“什么,来路不明?人家是名门之后,官宦世家,文武兼修。没基业?只要有一身的本事和积极上进的态度,什么东西赚不来呢,假如是个吃苦嫖赌的败家子和三观不正、四体不勤的浮浪子弟,就是给座金山还不是给败光?雷伯伯不也是白手打天下?侬呢,年轻的时候那么风光,现在还不是个穷光蛋寄人篱下?”
“侬!是,是,侬说得对。侬爹爹我就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王八蛋,就是个穷光蛋。”
宗启文被儿女气得浑身哆嗦,脸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这是女儿十八岁以来第一次冲突。
宗若璞话已出口就觉得不妥,十分懊悔。
但是想到爹爹居然要把自己许配给那个混蛋,还瞧不上云哥哥,她就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宗启文放缓了语气道:“闺女,侬骂的对,爹的确是没能耐,让侬吃了很多苦头。所以呀,就要嫁个好人家有个好的归宿,这样爹至少会觉得侬你的亏欠少一些,我也好安心的去找侬娘去。侬郭大伯一家都是好人,盖儿这孩子人虽不及姓柳那小子长的标志,也没他那么灵性和聪明,但也是个靠得住的人,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侬这回必须听我的安排。”
“哼,靠得住?侬了解他嘛?侬怎么晓得他靠得住。他见一个爱一个,还在外面吃喝嫖赌。开始就打雨姐姐的主意,不就是垂涎人家美色和想当掌柜的女婿吗?后来一见雨姐姐生病了流产了,就看不上人家,又瞄上了我。我问他,侬喜欢我什么,侬知道那个大老粗说什么:弄个长的好看呗。我听了都想抽他!合着就是图我的外表是吧,那要是再来个比我更好看的,是不是又喜欢别人了呢,真是好笑!看我坚决拒绝了他呢,侬猜怎么着,又向那个喜宝儿大献殷情,做衣服、买披肩、送胭脂的,还成天在我们跟前显摆,侬说那是个什么人哪?爹,侬就我这么一个女儿,难不成你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宗若璞义正辞严,反驳的宗启文哑口无言。
他气急败坏的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伙子追求自己心仪的姑娘那有什么错?再说了,男人嘛,那是没遇到自己真命天子,只要遇到了就会收心,以后就会踏实过日子。所以,那都是孩子见识。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跟侬郭伯伯都决定了,这个月下聘,下个月订婚,两个月镖打完了就完婚。”
说完,不由分手就将宗若璞关进了闺房,一把大锁挂上了。
宗若璞在屋子里喊叫挣扎了半天,对着房门拳打脚踢也无济于事。
宗启文长舒了一口气,一副得胜者一般,哼起了昆曲段子,把玩了几下手里钥匙就去找郭权喝酒了。
2、偶遇高人
深牢大狱里的西门毅一直期待镖局的人会来救他,或者用重金赎他出狱。
然而这个梦想却如同镜中明月水中花,他的心情从开始的期待到紧张,到现在的无奈和放弃。
监牢的生活枯燥而又清苦,西门毅像是一只狂躁的狮子被锁进牢笼,经过一番剧烈的反抗之后,逐渐收敛了狂躁适应了环境。
他自小生活在镖局,又是几代镖王世家公子,自幼养成了耿直性子和孤傲的个性。
监牢里很多事情在他看来太不公正,狱卒鞭笞犯人他会骂,狱卒克扣犯人饭食他也会管。
狱卒要是收了犯人银子,他也会大声喊叫横加干涉,让狱卒十分难堪和仇恨他。
时间不长就给狱卒留下个爱管闲事“刺头”的印象。
落到狱卒手里的犯人,他们只消动动指头就会有受不完的罪。
先是将他关进最为阴暗潮湿的牢房,阴冷的寒气彻夜难眠;
接着是断绝他的一切家属亲友探访,拖延审判,一直滞留在班房里接受任意的折磨。
最狠的莫过于缩减他本来就少的可怜伙食,有个狱卒干脆在他的碗里吐唾沫,给他喝地沟里的脏水。
饥饿、寒冷、恐慌、寂寞、绝望伴随着牢狱生活。
这些伎俩都不能令桀骜不驯的他屈服,他依旧是那个跟着狱卒对着干最难驯服的“刺头”,很快他威名远播。
牢狱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这个人,他的表现得到狱卒狱官的痛恨。
相反,得到犯人的拥戴。
那一天,木枷锁被撤了下来,换上四十斤重的铁枷锁,双层脚链,这就是特殊关照的全副装备。
有四个狱卒趁他不注意,在他脑袋上套上麻袋子,四个人围着他一顿‘招呼’。
狱卒们哪里知道,他们对付的是一位武功高强、身经百战的镖师。
别说几名狱卒,就是一般的武林中人也未必占到便宜。
被蒙着眼睛带着枷锁脚镣的西门毅,挨了几记闷棍和闷拳,他忽然一个旋转拔地而起,在接连几个凌空飞踢,四名狱卒被瞬间撂倒。
其中一名锁骨被生生踢断,倒地不起痛苦挣扎。
其他三名狱卒相继不同成程度受伤,四个人瞬间明白这个带着枷锁的人,为什么如此的飞扬跋扈和气焰嚣张。
对于一手遮天的狱卒,这是莫大的侮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被犯人暴揍绝对一种耻辱。
报复的计划分为两步走,第一步是将他关进了死牢,和一个重刑犯关在了一起。
据说那个死刑犯是个深不可测的绝世高手
因为将当地一家恶霸灭口才被关进了死牢,判了斩监候秋后问斩。
那天下午,西门毅被送进了死牢。
他看见那人被戴上重重的铁枷锁和手镣、脚镣,腰上还被系上一条粗粗的铁链,结结实实绑在墙根处一根碗口粗的铁柱子上,
几乎没有任何活动的余地和空间。
西门毅见他年近五旬,满头长发已经十分蓬乱,一脸正气,个子不高但结实有力,蓄着一脸络腮胡子。
尽管被狱卒长期折磨和压制,他的浑身散发一股逼人的英气和胆魄。
印证了曹孟德的话:捆绑老虎自然是要绑的紧一些,因为畏惧。
那人闭着眼睛,一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不一会儿,西门毅忽觉一股真气弥漫了整个屋子,他感到窒息和紧张。
他在闭目养神吗?还是在练哪门子绝世神功?还是在冥思苦想呢?
过了很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和反应,西门毅也对他失去兴趣,他背靠着墙根在那堆乱草堆里坐了下来。
忽然,他双手合掌转动翻飞,双手摊开从十个指尖里渗出了很多水珠子,他双手再一挥舞形成十条水注子喷射到墙根的便桶里。
紧接着,那墙根的变通像是长了腿一样朝着他的方向挪动,西门毅问道一股骚臭的异味!
天!要不是他亲眼所见简直不可思议,原来他被铁链脚链束缚着,几乎没有任何的活动余地和空间。
他竟然用指头小便,这是何等高深内功!
身陷囹圄的环境里,条件艰苦,不免有些尴尬和不雅,用隔空取物完成了解手的过程。
这等内功他平生都未见识过。
西门毅赶紧站起来问道:“前辈,我来帮你。”说完要帮助他将便桶拿到了墙根。
那人却不领情,飞起一脚轻轻一点,西门毅只觉一股旋风般的力量裹挟自己,连通便桶重重得撞到墙上。
“喂喂,你这个人怎么不知好歹,我好心帮你,怎么好心当了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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