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只是被四狼的野狼啸震晕了鼓膜昏死过去,嘴里的鲜血都是提前含在嘴巴的羊血包子。
天狼将银子掏了出来,扔给其中一个高壮的马贼:“他爷爷的,干的时候也不小心点,被他们弄死了几个兄弟,以后小心着点。抢不到红货咱还有酬金了么。今儿晚上都去快活一下。明个还有一个镖队呢,再干一票!”
那高壮马贼弯腰点头,谢过了四狼骑马远去,一骑绝尘消失在茫茫的沙漠中。
2、卧虎藏龙
回来再说说洛阳城的流民事件。
虬髯僧人和蒙面黑衣人被知府联手巫守备巫振纲全城通缉,但凡闹事饥民均被抓捕入狱,粗略审理之后全部正法。
只有少数年纪尚小的丫头被人卖到教坊司或者私人妓院扎堆的花柳巷。
这其中还有个七八岁的孩子名唤阿武的,恰好没人带到了巫振纲府上,他便将这个孩子送给了他的儿子巫云寒,成为他的小厮兼书童。
这阿武蓬头垢面,一身馊臭味道,头发里都是麦秸秆屑子。
被老妈子烧了半桶水洗了个大澡,随便换了一身旧衣服,只见他生的眉清目秀,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巫家人一看便心生欢喜,不花一文钱白弄到一个精干的小厮,虽然多了一张嘴吃饭,但是以后用处就大了去了。
虬髯僧人被柳云桥搭救之后,一直将他藏在春来的屋里。整个东方镖局只有春来的房子在最隐秘的耳房里。
春来起先有些惊诧和害怕,柳云桥告诉他大和尚是个好人,春来便放下了戒心,不仅守口如瓶,还十分耐心照顾受伤的虬髯僧。
这一天,春来正要服侍虬髯僧用午斋,却发现他食欲不振,饭量大减。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虬髯僧的脑门,火碳一般,精神不振,嘴唇干裂。
春来赶紧用毛巾沾了凉水拧干,敷在他的发热的脑门子上,凭着多年来为慕神医打下手学的一点医学知识,他擅自出门抓了一幅药剂煎了让其喝下。
连续两天过去,虬髯僧并未好转还急剧恶化,伤口已然化脓。
柳云桥每日都要和乌子虚在雷一诺的监督下,艰苦练功。虬
髯僧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春来束手无策,十分焦急,
他只得拉着赛虎和大将军找到柳云桥。
此时,他们正在梅花桩上,伴随着雷一诺手里的竹梆子咔嗒声音,他们在梅花桩上机械地跳跃旋转。
不远处,立着一张木板上面画着人体经络,那是人体三百六十五处穴道,其中一百零八处重要穴位上都标出了粗重的红圈圈。
这块人体穴位经络是慕神医画的,无比精准。
这是雷镖头的独门秘诀,在练完桩功之后,便是点穴和飞蝗石的训练。
春来仰着脖子,冲着桩上的柳云桥打着手势,他用手指指着头顶,又将手指头绕了几圈,然后摊开了双手,十指散开朝着头上的方向反复推着手:他的意思是虬髯僧人发烧了,需要救治。
柳云桥一边与乌子虚对练一边点点,然后又摇摇头,轻声说道:“嗯嗯,我是很热很热,头上出汗了,不过没事,别担心。”
春来见其不曾会意,用右手摸了摸下巴作捋胡须状。
又用手指在腰部、背部和腿部指了指,然后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他的意思是虬髯僧人的伤口发炎。
柳云桥对出口型无声的回复他道:嗯嗯嗯,是的。我很累,浑身酸疼。没事的,马上就完了!
春来急了,他没有更好的方法传达自己的意思,又学着赛虎和大将军的样子吐出了舌头很热的样子。
柳云桥笑了笑,然后又接连点头,还对他伸出了大拇指:“好吧,快去训练赛虎和大将军!”
这时候,雷一诺手里的石子直接飞将上去砸到柳云桥的裤裆。
直觉一阵钻心疼痛,他咧着嘴牙齿缝“嘶嘶嘶”吸着冷气。
雷一诺一脸威严斥道:“直娘贼,你个小瘪三春来,再敢捣乱,罚你洗马厩三日!去,你也蹲桩去!”
春来无奈,只好撅着嘴巴在一旁开始站桩。
刚一蹲下,只听见兹啦一声,裤裆扯了。逗得桩上的柳云桥和乌子虚禁不住咧嘴大笑。
这时候,雷一诺又骂道:“出息,这有啥好笑的!专心练功!”
赛虎和大将军按捺不住,不停走过去舔着春来的脸和手掌心。
春来十分尴尬,他闭上眼睛忍着爱犬亲热的举动带来的瘙痒。
雷一诺沉着脸,喊了一声:“赛虎、大将军,给我乖乖的过来趴着。”
没想到,那赛虎和大将军又掉转了头,奔向轮椅上的老掌柜,讨好地用前爪搭在他的双腿上,咧着嘴露出了长长的舌头眼含笑意,哈喇子流了他一腿。
干脆用那粗燥湿润的舌头,给老主人洗了个脸。
赛虎和大将军是镖局的功臣和宠物,跟他走南闯北,立下汗马功。
雷一诺素来也十分宠爱这两个可爱的家伙,严肃训练弟子的他也被它们舔的哭笑不得。
他禁不住跟他们亲热了一会儿。春来忍着裤裆撕裂的尴尬,看到赛虎和大将军跟老掌柜亲热,他又是着急又是无奈。
这个时候,听见哎呀一声,柳云桥从五尺多高的梅花桩上跌落,他捂着小腿,坐在地上,一脸痛苦!
雷一诺见状,脸色又沉了下来:“要是在马上,要是在半路遇到响马水贼,要么脑袋搬家,要么浑身插满利箭!练武走镖务必心无旁骛、屏气凝神!”
柳云桥艰难地爬了起来,忍者痛说:“是,师父,弟子走神了!一定知错必改,下不为例!
雷一诺依然面带怒色:“哼,下不为例!春来,快去请慕神医,敷上跌打损伤散。明天继续练武,强度增加一倍,算是对灵魂出窍、心存杂念者的奖赏!”
柳云桥道:“是,师父教训的是,弟子一定谨遵师命!”
雷一诺让春来推着木轮车走了。柳云桥对乌子虚做了个鬼脸,相视一笑。
虬髯僧侠的伤口炎症的严重性,其实头天他和乌子虚都知道了,春来使劲做鬼脸的时候,是乌子虚急中生智假意推了他一把造成轻伤。
这样慕神医就能名正言顺的为其疗伤了,虬髯僧侠自然得救了。
四个人都知道镖局窝藏着朝廷钦犯,尽管柳云桥想尽一切办法,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虬髯僧侠的安全存在着极大的隐患。
3、百密一疏
柳云桥和乌子虚每天开始艰辛研练散花掌和一指禅。
清晨第一课便是梅花桩,梅花桩功是为了应对车战和水战,在剧烈晃动的船上和狭小的空间里,既要保持身体平衡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敌人,何其难也!
稍有懈怠,坐在轮椅上的雷一诺就会手指一弹,一颗黄豆就会狠狠地砸在二人的屁股蛋子上,钻心疼痛。
连续几日不间断高强度练习,两个武功底子尚佳的青壮之人都难倍感疲惫。
除了蹲桩、站桩,还要跃桩飞桩,在梅花桩上做出很多飞跃弹跳的动作,二人还要对练躲闪彼此的进攻。
久而久之,体内便有了原始能量。
雷一诺坐在那里,也不看他们,右手拿竹棍,左手拿竹梆子,咔嗒敲一下,二人就得跳跃一下,再敲一下,就得转过身来再跳半圈。
如此往复,一个时辰下来至少要跳跃转身几百上千下,机械重复着单调的动作,二人在梅花桩上如同在平地上一般行云流水。
但是,慢慢就累的够呛,步伐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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