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曹亭晚只感觉左眼好似火烧般的钻心疼痛。
然后只是瞬间就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
烛火悠悠,眼前迷迷糊糊只感觉有两大团阴影,将天花板都遮掩了大半。
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正枕在女子的双腿上,所以阴影自然而然就是……
啧。
总感觉如今的情况有些微妙。
涂山不依正坐在床边,自己枕着她的大腿,而烟烟则是趴在自己身上。
“嘤嘤!”
似是发现自己醒了。
原本压着自己肚子上的小白狐,立马就凑了过来开始日常舔脸。
“没事的,乖……”
摸着自家老婆的脑壳,曹亭晚现在左眼什么感觉都没有,好似刚刚的痛楚只是错觉。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
“大太奶奶,刚刚是……”
“醒了呀?”
女子手中正拿着把剪刀,不知为何的,放到自己眼前“咔嚓咔嚓”地威胁般开合了几下。
随后。
摸了摸自己的脑壳,又剪下了一缕长发,也是直到此时曹亭晚才注意到。
被涂山不依剪下的头发居然是银白色的。
和她以及自家老婆一样。
???
女子小心地将剪下来的白发放在桌前摊着的红纸里,随后,又从她自己的发间,剪下了一缕白发。
再又按住小白狐,从她身上也剪下了缕狐毛。
然后全部放在了红纸里,将其捆作一团,又小心包好,放进了她自己的伟岸胸怀内里。
还拍了拍。
这又才拿起放在桌上的小小铜镜,放在了曹亭晚眼前。
“曹郎自己看吧。”
“嗯?”
镜子里的自己,一头长发银白,几乎和两只狐狸完全相同。
但最奇特的是左眼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根本不似人眼,而是变成了某种兽瞳。
眼内赤红犹如泛着深红血色,一颗竖眸瞧着像是月牙般的黝黑裂缝,微微弯曲,从中还似乎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存在。
“这是狐眼,有了这颗眼睛,曹郎便算是入了体修。”
“哈?”
体修跟换了颗眼睛,到底有啥联系?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疑问,女子悠悠解释道。
“凡人体弱,眼虽能观物,却也就如此了,包括耳、鼻、口、手、脚、躯、血、骨、五脏六腑等等;皆是如此,毫无神通,也无伟力,都并无什么大用。”
啊?
涂山不依的话,曹亭晚算是听明白了。
这翻译过来不就是。
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所以……
曹亭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着嘴角,瞧见女子低头朝着自己展露出了笑颜。
随之淡然说道。
“所以体修九品,是为【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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