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51章起源之魂(83)(2 / 2)凤兮殿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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垓下,是夜,兵营里一片慌乱。中央军帐里,项羽挥退了所有闲杂人等。只留他心爱的美人虞姬站在营帐正中。项羽身前的矮桌上除了凌乱的地图兵书战报,还有一碗香气袅袅的热汤。

“大王,夜,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吧。”虞姬说完就要去取桌子上的碗。

“他们,都说你是谍子。”项羽盯着虞姬低下去的头顶,似要盯出个原委来。

空气静谧了一会,虞姬缓缓开口说道:“那,大王你觉得呢?”

虞姬缓缓起身,凤眸流转。项羽越过矮桌轻轻拥住虞姬,“你跟我这么多年,四处奔波,受苦了。”

怀中娇弱的身子颤了颤,虞姬推开项羽。“大王可还记得与我的誓言?”

“自然记得。”

金戈铁马,深情不死。

“敌袭!”营帐外突然燃起冲天的火光,并伴随着将士们的呼喊。

“该来的还是来了,难道这天真要亡我!”项羽的面部青筋尽显,发狠的攥紧了拳头。

虞姬轻轻的握住项羽的手,柔声道,“大王是天命之人,这天下还要等大王去平定。”

说完,她转身抽出帐上的挂剑。“大王可愿再看我舞一次剑?”

“美人,你”

虞姬曼妙的身姿轻轻起舞,手中的宝剑被挥成一道流光,决绝又婉转。

亲信将士们冲进营帐时只看到他们的大王瘫坐在地上,怀中是那个叫做虞姬的美人。她的脖子上一道被鲜血覆盖的剑痕娇艳异常,俏丽的脸上仍带着浅浅的笑容。

“大王,儿女情长今生不能再续,我们来世再见。”

当晚,垓下被偷袭,项羽被逼至乌江岸边,身边亲信将士亦不足百人。本来安排好的船家却早被敌方买通。

项羽双眼含悲,家国爱恨一齐迸上心头。

扬剑挥手。

后来,敌方探子的呈报上只留一行草书:

西楚霸王,乌江,自刎。

孟婆刚回味完这个故事,就有鬼差带了亡魂要过桥。

“孟婆,给他碗汤。”

“好,你等我一下。”孟婆转身去拿汤匙,在她掀开锅盖的那一刹,积攒多时的孟婆汤香味瞬间四溢。小姑娘被蒸汽扑面,猛地喘不过来,她赶紧大口大口地吸气。

传闻孟婆汤可以让亡魂忘却前尘,了无牵挂的去投胎转世。孟婆汤的香气更是有凝神安魂的功效。

然,物极必反。小姑娘这时一口气吸太多,大脑瞬间有些缺氧。她感到一丝阵痛从脑海深处传来。好像有什么尘封的记忆被一丝一丝揭开。

黄泉界里没人晓得孟婆的来历,一代一代,时候到了,自有传承者来到奈何桥头。

彼时,人间界执行任务的钟馗正与剑仙李白交手。突然,钟馗感到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发出异样,他发力击退李白,转身便遁出千里之外。

在一处闹市的屋顶上,钟馗从怀里掏出正在发光的那个香囊,曼陀罗花的香气随风四溢。一阵歌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我叫秦越人,春秋宋国人。祖父本为前朝名将,自他逝世,便家道中落。幼年丧父,由寡母独自带大。生性贪玩,不习上进,年过十八,仍游荡无度。

公元前389年的除夕之夜,母亲感染风寒。她躺在病榻悲叹道:“风寒难医,恐怕我不久于人世,只是你年余十八,仍不学无术,叫我死后如何面对亡夫?”我不禁鼻头一酸,深感自责。

第二日,我将母亲托付给舅家,辞别亲族,前往赵国学医。

在邯郸,师从名医长桑君,悉心研习医术。识病证之根源,究阴阳之传变,焚膏继晷,不觉间三年已过。长桑君说:“你天资过人,如今已尽得我真传,是时候离开了。”他说得决绝,不容我反驳。我虽不舍,但自觉离乡多年,是时候回家看望母亲了。

临行前,医馆来了一位病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她两足发冷,双臂绵软,似乎命不久矣,长桑君让我回乡前为她治疗。病情罕见,望闻问切之后,束手无策,在医馆的书阁简单查阅了医书灵枢,仍不得其法。那时我正收拾行囊,也无暇顾及太多,便开了一些调养的药,打发她回家了。

第三日清晨,我背上行囊正欲回乡,长桑君突然出现,我有些好奇,他本不打算为我送行,没想到他说:“前天那个妇人,今早在家中去世了。”我不以为意地说:“恕学生直言,她所患之病,实属罕见,连灵枢也不曾记载,想必无药可医,可以说她必死无疑。”长桑君一脸冷峻,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着地上,说:“我要告知你的是,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我看着长桑君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一些莫名的触动,不由得缓缓放下了行囊。

下午,我决定去她家中祭拜。她家在镇上的僻静之处,两扇陈旧的大门敞开着,院内早已升起了招魂幡。她的遗体摆放在大堂左侧,盖着件破旧的白色殓布,整理了遗容,却依然无法掩盖脸上的病态。大女儿与妹妹眼角挂着泪滴,正在堂内忙着准备后事,两个尚幼的弟弟跪着母亲身旁,说着听不懂的话语,似乎正等着母亲醒来。我介绍了自己,姐妹俩连忙跪了下来,说她们知道母亲无药可医,别家医馆怕坏了名声都不肯收留,只有我对一个将死之人仍悉心治疗。我羞愧难当,那时我才明白,我所面对的每一个病人,都可能是其他人的整个世界,而我却从没有如此认真对待过。

妇人的头七之后,我也终于要离开了。临行前,长桑君将医书素问交给了我,那是与灵枢齐名的上古医典。我三年所学,尽在灵枢,若能再得素问,势必可比肩众杏林先贤。长桑君嘱咐我,素问所记载的皆是炎黄时期流传下来的禁方,他从不曾研习,而我也不要轻不要轻易尝试。

回乡后,我在坊间乡里、诸侯各国布医施药,心肝脾肺肾骨,无我不医。

四年后,我有了另外一个名字扁鹊,那是炎黄时期神医的名字,现在,它属于我。

仲秋,母亲终于积劳成疾,身染肺痨,只有三月可活。我只顾在外行医,连母亲的病征都不曾察觉。腑病易治,脏病难医,肺痨本是绝症,但我尽得灵枢之精要,肺痨自然难不倒我,只是炼药尚需两月。

六十四天后,我得以炼药成功。此时,家中正好来了一位病人,诊脉之后,才发现他同样感染了肺痨,只是已患病两月,炼药根本来不及。虽已有成药,但那是为母亲准备的。一番思索之后,我决定开一些调养用药,让他多活几日,也算尽医者之仁心。我将决定告知了母亲,母亲说:“若是病人不治身亡,岂不是坏了你扁鹊公的名誉。”我叹气道:“他已病入膏肓,扁鹊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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