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事见状也明白,大家这明显都是要躲事啊!想想也正常,多年的留下的印象,让自己这个王家子面对贾家子的时候情理就占不到便宜。
前附庸对老东家发难,终究让人觉得不耻的!
但,这样的反应也太不给自己这个官面子。
“哼!”
王都事横了这司马和参军二人一眼,毕竟这二人和自己是统属关系的,自己有资格和二人置气。
可二人视而不见,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王家小子也没得办法,他也没那个权力处置二人,最多在以后的工作中给二人穿个小鞋罢了。
但话既然说出口了,为了维护自己官的体面,他硬着头皮也得做下去。
“如此不敬咱们衙门,简直目无王法,可有人愿为本官收敛这不知好歹的货一下!”
此话一出,一时间竟无人搭茬,这让王都事脸更黑了。自己好歹也是年轻的有前途的官员一枚,背后还靠着王家,难道在这五军都督府连个愿意替自己当刀的人都没有吗?
我叔叔这京营节度使难道白当了不成。
但王都事却忘了,他这话本身就犯了忌讳,这里是五军都督府不是王子腾的三千营,他一个小小的从七品都事代表不了五军都督府的衙门,也用不和大家称咱,更没资格指使人行使他权利以外的刑讯权。
何况人家治军断事官还在,哪有你一个收发文书、稽察缺失及监印等事都事发话的资格啊。
也亏的你叔叔是王子腾,而里面的那个贾家子面还没有个具体的章程,不然光越权一事,那从五品的断事官就能和你玩命。
这话王都事说的倒是嚣张,但场面弄得更尴尬了!
好在五军都督府人口多。这只要这人一多,自然什么人都有,也就不缺这拍马屁的。
参军司马们不搭茬,总归有那不怕死的吏员搭腔。
一位刚升来的从九品提案,就是因为揣摩官的心思,才从这没入流的吏成了这有官阶的提案,吃了甜头的他,自然乐得为官办事。
这提案又名提控案牍,掌文书案牍之事,各布政使司理问所皆有茫茫多的此等职务,初置知事,后改此职,作些刑名诉讼之案卷文牍之类的事情,多是未入流的官职,也只有五军都督府这等大衙司才有个九品的官衔。
大致就是管理文书档案,户口徭役、司法刑狱、工程造作等杂役的小头头。说白了就是个主任级科员。
这等人是做不得刑名之事的,因为职权不符。毕竟按照他的职权,他也就是个文书!审讯之类的事和他没关系。
莫说是他,就是正经管理军中总治五军刑狱的五军断事官,以及下属的稽仁、稽义、稽礼、稽智、稽信都躲的远远的!
但因为王都事的大包大揽没人响应,这才有这一文书下场的机会。
说到底,还是五军都督府权力的削弱和兵部地位的崛起,造就的军事形势由文官的军事素养决定武将的升迁渠道的局面,让这些动动笔头子的家伙都觉得自己在军中有了出头的机会。
这等文官轻视武将、武将对文官阳奉阴违情况下,文职和武将在衙门中离心离德就成了一种必然。
自认为是个文官体系的提案见没人“抢功”,立刻拉官袍,倒玉柱,行大拜之礼出言道。
“卑职愿为官分忧!”
今个他就要为王公子办了里面那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
没等王都事回话,众司马参军们闻言,忍不住窃笑。
这等出身低微见识短的幸臣,恐怕连里面要审讯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样只知道溜须拍马位的人,身的短处太明显了,见识跟不,早晚要出事。
这可能就叫德不配位吧!
但这个和大家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人要强出头,有人愿意当刀子,不管是里面的先倒霉,还是外面的后倒霉。只要倒霉的不是自己,那爱谁倒霉谁倒霉。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达成了协议,一会就抓紧时间开溜,这爱折腾的几个想干嘛干嘛去。
至于这王都事要怎么让这里面的贾大人吃苦头,还是这不姓名的新晋小官提案会不会一个收不住手把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可千万不能关大家的事啊!
所以,大家心领神会的都要彼此做好不在场的证明,反正这事要和大家无关。
而王都事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本着法不责众,又是为本衙出头的念想,想着给贾琏一个好看!
此刻他代表的是五军都督府,那贾琏的荣国府还敢得罪五军都督府不成。因此,见很有人接茬,忙道。
“好,那就有劳这位的同僚了,你定要让里面的家伙知道知道咱们五军都督府的威风!”
那提案听闻,忙得欢喜,甚至都等不及王大人会不会许诺好处,生怕有人抢了功劳是的慷慨激昂的来了一句。
“诺,定然不辜负大人所托!”
说完,就带着两个杂役进了密室。
他要是不带俩人,大伙可能也就散了,偏偏这提案带了俩二杆子的杂役。
这俩杂役也是愣头青,十八九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是顶了那个亲眷的岗位进来的,正是一腔热血抱团苦干的当头。
见有大事参与,那是兴高采烈啊,表现欲积极的让准备散去的众位大人都觉得不安。
这大家可走不了了。
大家都是老油条,年纪大的也是深寂官场多年,为人做事也都小心,年纪小的能在这七品下的位置,定然也是家学渊源,懂得这四九城里的关系往来。
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组合,一个啥也不懂刚升来还没作威作福过的小“官僚”,带着两个不知道深浅时刻想转正的合同工!
这不知道好歹的组合,还真不知道会捅破什么天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