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的包里有一些松子和圆酥,他直接把东西拿出来给了表妹“牛圆圆”,看着后者气呼呼的吃东西,他无奈道:
“给我留点儿,别全吃完喽。”
“真小气,吃你两块圆酥还要上话啊?”
“嘿,你这丫头。”
李航也不恼,笑着用搪瓷缸子接了些热水回来,把搪瓷缸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让牛圆圆吃完圆酥好喝水。
这个年代的火车是真的慢,比后世的k开头的绿皮车都要慢的多,毕竟火车从1997年才开始提速,先后六次提速,现在还远远没到提速的时候呢。
而且车票也是真的贵,王远他们每人的车票费都是24.8块钱,来回就是将近50块钱啊,相当于后世的大几千块钱。
迷迷糊糊的,睡也睡不着,坐着也难受,但也只能忍耐着。
等火车过山海关时已经是半夜里了,人们纷纷睁大眼睛往窗外瞧。
王远哗啦拉开帘子,也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旁边充斥着乘客们的议论声。
“这里就是山海关啊?看不清啊。”
“天下第一关呐,当年吴三桂就是打开的这里呗?狗东西啊~”
“过了山海关就是关内喽。”
……
哗啦~拉上帘子,王远继续睡觉。
等火车在燕京车站停下来时,已经快早晨了,众人随着人流拥拥挤挤的下车,然后在郑廉找的一家偏僻小旅馆住下。
小旅馆是私人偷偷摸摸的开的,不挂招牌,但内部装修也还行,吃了点东西众人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翌日一早。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郑廉就悠悠的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随意的扫了一眼右边的单人床然后他腾愣~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卧槽,小远人呢?”
郑廉连忙跑到王远的床边,只见上面扔着一张草纸,写着——我去接货,两天内必回!
“怎么净整一些哩個啷的破事儿啊?一起去接货不行吗,干嘛非要一个人去?偌大的燕京城你再跑丢了。”郑廉一屁股坐在床上,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王远已经消失了。
……
王远穿着棉袄,带着狗皮帽子走在大街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早饭的香味儿,他来到路边小摊坐下,直接要了油条和豆腐脑。
“嗯,老板这豆腐脑真好喝!”
“哈哈爱喝就好,小伙子油条够吗?要不再来两根儿?”胖胖的老板拿个勺子给人盛豆腐脑,他看王远面生口音也不对,猜出他就是刚来燕京的。
但这几年来燕京的外地人越来越多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好,再来两根儿!”
边吃早饭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偶尔能看见一辆绿色的挎子呜呜呜的驶过,这玩意儿又叫边三轮,他们林区也有。
看见这玩意儿王远就想起当年的小鬼子,要是在旁边的车斗里架上一挺机枪,那真的就太像了。
除此之外旁边还跑着皇冠,公爵等小轿车,远处还有西门子,佳能,尼桑的广告牌子。
吃完了饭,付了5毛钱的饭钱后王远就离开了。
……
他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在火车站附近找往外出租的小院子,他也不怕开口问,这家不行就下一家。
他的心态和态度都很好,过了两个小时后在一个大婶的帮助下,在一个巷口找到了一个小院子。
房主是个干巴老爷子,抽着旱烟道:“30块钱一个月,在这皇城根儿以这个价钱能租到院子,真的是不贵的了,后生,觉得还行不?”
小院子有200多平方米,久不住人,便有着一些枯草生长在里边儿,墙根儿处还有着一些残雪。
“我先租两天,给你5块钱吧,我是来投奔亲戚来了乱七八糟的事儿挺多,两天后再看看是不是接着租。”
“2天!?”
老爷子很想拒绝,但看着王远递过来的5块钱又有点舍不得,一跺脚把钱接了过去,扔下一句“两天后我再来”然后就和大婶离开了。
“院子有了就好办了。”
王远从空间中把一袋袋的松子都取出来,然后落锁离开,在南边的大街上等了一会儿找到一辆牛车,花1块钱对方就屁颠屁颠的赶着牛车过来了。
咔哒~
开门进院儿,牛车的车辙印儿清晰的留在了地面上,哞~老黄牛轻叫一声,然后甩甩尾巴。
车把式是个豁牙的汉子,常年的户外劳作让他面容黝黑,他住在郊区的村子里,虽然也是燕京人但收入要比市区里的人差很多。
“小伙子,就搬两袋儿走哇?咱这车还能装!”
“没事,抬两袋走就行,谢了啊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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