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遇到我,她或者会过得很好。”青梅竹马,应该是最幸福的吧。
“回不了头。”世人总是喜欢回头,可若是真回了头,结果还不是走一样的路。
“有的时候真的会忘了你的年纪。”天分是一方面,但成了现在这样,经历怕也坎坷,“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有些道理,你应该懂。”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昔日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孟清玄的脑海,心脏也跟着抽动了几分。
闻言,皇上笑得几多牵强,当初自己不就是不想知道太多,所以没有调查蝶儿,少知道能保自己,却保不了他人。
“我有一个请求。”找出一个盒子,递给孟清玄,“这是我的传位诏书。”
“这么想不开?”
“我当初以为那个小太监死了,成了流儿的殇。这些年来他做的很好,但在遇到你以后却变了,我以为流儿是因为你与那个小太监相像才对你不一样。”
“现在你就放心了?”
“至少你不会害他。”经历了一些事后,自己也早已看开,不求其它,只愿自己与蝶儿唯一的孩子一生无恙。
“你倒是拿捏的不错。”这么正大光明利用自己,胆子不小。孟清玄打开盒子,展开后,“还没出生就写了这诏书,就不怕到时是个女子?”
“当时得知道蝶儿有了身孕的消息,一时高兴,没考虑到这个。”
“理解,年少气盛。”孟清玄不太喜欢这种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太乱心了。
“恨别离,求不得。往生路上,也不知道蝶儿会不会等我。”
“会。”蝶姨那一根筋的性子,若是没想通,除非忘记,不然很难放手。但前提是得有那个地方才行,鬼神论,孟清玄向来不信,这左右不过是人的一个寄托。
自古帝王多薄情,可又有几个是愿意的成为薄情之人的。
“有空就来陪我聊聊。”
“没空。”自己看起来有这么闲吗?
“有时候你真的很不讨喜。”
“我知道。”对于这句话,孟清玄听得都习惯了。
这认错的态度就不能好点?
看着眼前人的表情,孟清玄有些无语,“我没认错。”
嗯?读心术吗?
“不是读心术。”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自己不想知道都难。
有对上了!这还不是读心术?
“你能把你这表情稍微隐藏一下吗?”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皇帝,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白天甩奏章的气势哪去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孟清玄一个白眼,“反正我看出来了。”
“难得这么轻松,一时忘了。”这么畅快的交谈,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没事我就走了。”孟清玄起身准备离开,自己实在是困了。
皇上忍不住,还是叮嘱了一下,“收好了。”
“不会扔的。”大晚上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个,直说不就行了吗?硬要东扯西扯,拖到这个时候。孟清玄恨不得现在就闭上眼睛睡觉,困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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