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语。”
绍鱼兴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让他放低音量。
李藏风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失态,点了点头,然后拿开绍鱼兴的手,八卦问到,“是谁这么大胆?”
毕竟无事,又没有东西可以打发时间,所以就只能听听这些八卦了。
“不知道,所以我们才会这么忙。”
常泽洋叹息一声,那模样简直比被万莺楼的姑娘掏空了身子还累。
“这一月,我们除了抓人,就是抓人,就没停过。”
听着他的话,李藏风表示不对啊。
“这种大事难道不是该刑部和锦衣卫管吗,怎么会轮到我们京衙身上。”
要知道他们的权利只是管在这主京里面犯案的平民百姓,但凡有点关系,或者是有一官半职的都是轮不到他们处理的,而且能牵扯上刺杀皇帝的事,那个没点关系和势力,所以怎么算也算不到他们身上啊。
说到这里,就连脑子不怎么灵光的绍鱼兴都反应了过来,用手指了指上面。
李藏风顿时醒悟,想来应该是有人借此机会在除掉自己的对手。
常泽洋一句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陈相下令,全京所有执法部门,全部调用彻查此案。”
陈永丰乃是当今宰相,已经上任三十余载,朝堂半数官员都是他的学生门徒,皇后更是其亲妹,加之皇帝不理朝政,如此可以说是权倾朝野了。
如果这次是他下令彻查,只怕是与他作对的官员有些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李藏风感叹一句,毕竟像刺杀皇帝这种事,一旦论起来那就是诛连九族,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那你们这是?”
李藏风随即看向他们,以为他们这又是要去抓人。
可是却只见两人相视一笑。
“我们这刚忙空些,准备去万莺楼放松放松,结果就碰到你了。”
“你们这两家伙。”
几人随即又扯了几句有的没的,然后李藏风问他们刘叔在那里,等他报个到后就去找他们。
两人说刘叔就在后堂休息的地方,然后露出了一个等你哦的表情,便开心的离去了。
走进京衙里,李藏风直接来到他们差役休息的地方,只见一个看着年岁颇大,身穿比李藏风高级一等差服的老人,斜躺在椅子上,抽着旱烟,那吞云吐雾的模样好不快活。
此人名为刘义,和李藏风的父亲是同僚,在李藏风进入京衙后对他颇为照顾。
“刘叔。”
李藏风害怕吓到老人,在门口便轻轻的喊了一声。
刘义闻声,向着门口看过来,见到李藏风后显得惊喜,“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
李藏风走过去,恭敬行礼,“托刘叔的福。”
刘义对于这个聪明说话又好听的后生那是非常喜爱,然后关心问到,“身上的伤,可无事?”
那次抓捕雷囚虎他可是亲眼看到李藏风挨了两拳,本以为他是活不了,却不想站到了他的面前。
李藏风拍着胸口表示自己已经无碍。
“年轻就是好啊。”
刘义眼中带着羡慕,似乎又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受了伤过几天半月的还不是到处跑,所以也没接着询问。
而是带着一脸深意的看向他,“你这是要上值了?”
李藏风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委屈,“再不上值,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当然揭不开锅只是其一,主要是在这一月里,憋的慌。
刘义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
就他这受的工伤,京衙就给他补偿了不少,揭不开锅想来是不可的。
随后便见刘义,点了点头,然后嘱咐说道,“你小子这算大病初愈,悠着点,莫要伤了根。”
李藏风闻言当即装作一副小白面孔,“刘叔你说什么呢,小子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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