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我这兄弟苦练技艺多年,就差这一个机会而已。”
县令点点头道:“那就准备开始行刑吧。”
李刚在牛大壮身后,默默的站着,不敢乱说话,依葫芦画瓢的跟着牛大壮行礼,古代等级森严,一不小心,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牛大壮带着李刚走上刑台,刑台正中安放着一个木桩,周围的石板上布满了暗褐色的斑块,这是多年来刑犯流下的鲜血,就连雨水都难以洗净。
李刚手握祖传的鬼头刀,指节都因紧握刀柄而发白,手心里早布满了汗水,就连小腿都在微微的颤抖。
“兄弟放松,大口吸气,记住待会千万不能手抖,要干净利落。”
李刚其实练过刽子手的全套功夫,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怀揣江湖梦的少年,见家里有一把鬼头刀,就以为爷爷会功夫,缠着爷爷让他教自己。
全家人自然是不同意的,但当时爷爷固执的脾气发作,你们不让教我偏要教,李刚自然是满心欢喜,学的废寝忘食,每日放学回家,就抱着爷爷帮他弄来的小刀苦练。
刽子手炼功的一套很简单,点燃一支线香,对准线香发光的部分,随手一刀,不多不少正好切掉点燃的香头,下一步就是砍冬瓜,在冬瓜上画一条线,一刀斩下,刀痕不偏不倚,才算功夫到家。
这些都学会了,接下来就是认骨,认准第三颈椎的接缝处,这里是颈部的正中,刽子手在学艺的时候一般都会养一只猴子,每日摸索猴子颈部的缝隙,以求行刑时可以一刀枭首。
华夏的刽子手技术含量是很高的,犯人跪坐在地上,头部悬空,如果刀不够快,力道不够,或者砍的不准,是不可能达到影视里,人头落地骨碌碌的滚远,而犯人还跪在地上的效果。
而国外的刽子手,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论是用双手剑还是斧头或者断头台,犯人的头都是靠在砧板上,或者直接固定住头部,那样行刑的难度就可想而知。
不论在观赏性还是震慑的作用上,华夏的刽子手都要远远超过国外,其实这也是统治者变态的嗜好要求,不然怎么会发展出这样畸形的文化。
随着铁链哗啦的响声,囚犯被压上刑台,跪在了砧板前,犯人背插剑形亡命签,面容肮脏不堪,浑身的血污,看来在牢房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亡命签也叫犯由牌,但民间一般叫亡命签,犯由牌是官方的叫法,上面书写着犯人的罪状,是为了告知世人罪犯的罪状,当然也有警惕世人的作用。
也有传说是为了让犯人死后进入阴间,阎王可以由此辨认,断其罪,判其刑。
刑犯跪定,午时三刻,鼓手击鼓,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县令拿起公案上的罪状书宣读犯人罪状。
“兹有陇县人士许正清,于安溪县、清河县接连奸女二十二起,其罪难恕,经刑部特批,判处死刑。”
县令宣读完罪状,手挽衣袖,抽出火签,掷于刑台之上。
“斩!”
牛大壮抽出犯人背后的亡命签,将犯人的头按在砧板上,待李刚出手,一刀枭首。
“我乃金刀门主的外甥,我不过是睡了几个乡野粗妇,你们竟敢判我有罪,还要杀我,你们想死吗,还不快快放了我,不然金刀门必灭尔等满门!”
听得许正清的恐吓,现场的百姓不由议论纷纷,金刀门号称遍布天下,而且再民间名声不坏,即使是普通百姓都有所耳闻,想不到如此恶徒居然是金刀门中人。
当李刚听县令宣读许正清罪状时,就对许正清产生了杀心,原本恐惧都消退了不少,见罪犯此时居然还不认罪,还敢如此嚣张跋扈的威胁,李刚心头无名怒火汹涌而出,一脚将砧板踢开。
牛大壮一脸的黑人问号的看向李刚,就连县令都猛然站了起来,衙役们也是一脸懵逼,而现场的吃瓜群众,也是一脸的好奇。
“李刚,你在犯什么浑!”
“哈哈,对,对,赶快放了小爷,小爷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去你妈的荣华富贵,给我死来!”
二十斤的鬼头刀从天而降,这一刀快狠准,不但是李刚近十年苦练的技艺,更包含着李刚的愤怒,被毁清白,含恨而死少女的不甘与愤恨。
许正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竟然看见了自己的身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就失去了意识。
现场的百姓都被吓呆了,现场鸦雀无声,牛大壮睁得铜铃般大,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刚,就连站在刑场上的衙役,都不禁后退了几步,想要离李刚远一点。
好凶残的行刑官,好可怕的刽子手,这是在场百姓和衙役的心声,这么凶残的杀人手法,平身仅见,大伙只在茶馆里听到过,但大家从没想过,居然能亲眼所见。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说书的说的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江湖中人,不论正邪好坏,那都是鼎鼎有的大人物大高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