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运气更不好时,安度因会遇到二十、三十人一组的巡逻队,他们装备粗陋且杂乱,但活动比较频繁,有的时候,安度因需要耐心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就是半个钟头。
那柄长矛越来越显得沉重、笨拙了,由于使用不是很灵敏,其实还有被发现的危险。
安度因虽然并不是经验十足,但他知道这种武器在林地里,尤其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形下,几乎是一根可以拖累死自己的木棍。
但可笑的是,安度因不敢撇下这根要人命的家伙。不是对黑加仑军的武器有什么所谓的感情,而是听信了沃尔夫的蛊惑,那是一句介乎玩笑的话:“遇到斯瓦迪亚人的骑士,把长矛端起来对着他,然后祈祷,瓦尔格拉神殿里有个好位置留给你。”
因为这句话,安度因一直不敢丢下这根长矛。他分不清骑士和骑兵的区别。反正只要听到马蹄声,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其实也不能怪安度因没有见过世面,诺德语翻译骑士knight和骑兵vlry的时候,都是翻译成骑马的人idder。而海斯特堡的军马,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属于矮种马和普通骏马的混种,安度因也不是很清楚,究竟什么样子的才是真正的骑士战马。
他趴在草丛间,看着那些骑着驽马的轻骑兵,非常错愕地以为,到处都是那种沃尔夫嘴里的,毁灭级的斯瓦迪亚骑士。安度因也清楚的记得,岚度那些海寇,是怎么被海斯特堡骑士想扫垃圾一样冲走。
那些步兵看起来倒是疲弱不堪,活脱脱是一群披上了皮甲的武装农民,只要没被缠住,安度因基本觉得他们没有多大的用处。他不禁在想,如果他的第二中队还有一半人在,他也敢动一个小据点拿下些补给。这些人毫无战斗力可言,安度因不怀疑,只要遇到数量够多的诺德人,这些糟糕的守卫者会把他们的盔甲扣在背上意思是调头就跑。
安度因听不懂那些斯瓦迪亚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地方离目的地很近了。他们的口中反复有一个人名、一个地名反复出现。安度因知道,即便自己不懂斯瓦迪亚语,这也是不可能出差错的。
“拉格纳!”“提哈!”
罗斯站在城墙上,向下面张望着没有边际的诺德军队,手指敲着城砖,深深皱起了眉头。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昨晚的睡眠质量也是出奇的好,但罗斯显得很憔悴,帅气的脸越发显得苍白无力。不知道是异端大军见首不见尾的气势让他绝望,还是生命中突然少了点什么。
乔安娜在昨天刚刚离开,这个忠诚的斯瓦迪亚军官,就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地怀念起,那个女孩子的笑容了。
但作为一名骑士,他重新强迫自己套上冰冷的半身板链混合甲,回到城墙上,那里是他的岗位,他要在那里,为自己的祖国流下自己的第一滴血。他的骑士们还在哈气连天,这个时节的提哈还是显得太冷。有人玩笑说,钻出被窝的人,无愧骑士的称号。
其实,很多人都很讨厌罗斯,他们在背地里甚至管他叫:“里昂的私生子”。罗斯能感受到,和那些军官在一起,自己一直是被排挤的对象。这个尽职尽责的人真的不招同僚喜欢,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幸运的、依靠投机倒把上位、被北方第一军团军团长里昂过分信任的罗斯。
一个无根无基的年轻人,在北海转了一圈,转眼间有了庄园,有了一支骑士团,有了大笔的开销,有了一个身份高贵的情人。所以一点不必奇怪,罗斯收到的嫉妒比以往二十多年加在一起还要多。
但不能否认,罗斯值得这份偏爱。其他人都在为诺德人的主力没有全部赶到而弹冠相庆,罗斯在寻找他的对手。
“沃尔夫”罗斯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你是谁?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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