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3,43,1132,这是上帝赐予斯瓦迪亚人的农耕时节,属于繁盛的年华。这个强大的帝国就是在这年复一年的经营中壮大,国王可以站在农民弯曲劳作的脊背上,傲视卡拉迪亚。
在斯瓦迪亚北海边境,距离萨哥斯克城三天行军路程、永远潮湿带着咸味的克温渔村,依旧按照过去几十年里一成不变的生活步调,安详如故。
顺带一提,从此地前往提哈则需要十五天行军路程,王国军队没有在这种诺德人没有探索过的小港口派驻多少巡逻兵力,所以和平的氛围让村民也没有对诺德人入侵产生什么概念可能就像是和维吉亚人那样,打打停停吧。
然而有些时候,别人砸碎你平凡的生活,就像是强盗那般不讲道理。
“我们必须丢弃船只。”在林间空地,希尔对卢瑟严肃地说“这些船已经不可能继续远洋了。即便我爱兰德士号胜过爱自己的生命,但我依旧要求丢掉它!从陆路进发,前往提哈。”
卢瑟摇了摇头,他指着托曼背着的沃尔夫说道:“沃尔夫现在的情况,你不是不了解,之前他能支撑着身体,重新把士气鼓舞起来,已经是个奇迹了!陆路颠簸,中间到处都是斯瓦迪亚人,天知道我们在陆地上行进要打多少仗!这期间沃尔夫怎么办?”
“我们要是还在船上,只需要一点小波折,所有人都要沉到水底下喂鱼!”希尔大声反对,丝毫不给卢瑟留脸“你这乡巴佬,你知道船的情况吗?你是要害死所有的人!”
“是啊,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船长啊。”卢瑟比希尔略微高上一点,也魁梧一点,身上穿着的也不是希尔哪种方便行动的厚皮甲,而是崭新的锁子甲。卖相自然是好上几倍。“我们在你的英明指挥下,可真是收获颇丰啊”
所以当卢瑟抽出日耳曼剑,身后同样浑身包铁的第一中队士兵也一同压过来的时候,希尔和他的第三中队就显得像一群被煮烂了的虾米般弱爆:“我希望你管好你的舌头,不需要我用日耳曼剑帮你涮一涮!”
“你是要执意把黑加仑军带上绝路喽?”希尔不咸不淡地说,仿佛那闪烁着凶狠光泽的锁子甲是纸糊的一样“那你真是一个心大脑子小的人,相信没有人能做出比你更蠢的事了!”
“咳咳托曼,好吵啊,怎么了?”沃尔夫艰难地睁开眼睛“我们在哪里?”
听见沃尔夫的声音,两个中队长连忙放下争执走了过来,托曼轻轻把裹在被子里的沃尔夫放在柔软的草甸上,让他倚着树坐着,两个中队长也不敢托大,半蹲半跪着凑到满脸痛苦的沃尔夫面前。
自从看到陆地后,沃尔夫就像是被病痛击垮了一般,大多数时间处于半昏迷阶段,并开始发低烧。医生做的那些奇怪草药也不知是否真的有用但据说诺德医生杀死的人比救过的多。如果不是托曼跟着拉格纳打过仗,有见识,拼命拦着,沃尔夫还要放血来着。
“什么情况?我们到了哪里,希尔?”沃尔夫喘息着问道“是提哈吗?我们终于到了?”
看着沃尔夫那充满期盼的眼神,骄傲的希尔顿时感到有几分羞愧,低下头小声切喏道:“没有将军,航线偏移比我估测的更严重我们几乎到了萨哥斯。”
沃尔夫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显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看来沃尔夫身体遭到了摧枯拉朽般的破坏,脑子却还是很清醒的:“但是我们了下船是因为船已经快要完蛋了吧。”
“希尔是这样说的。”卢瑟略带着怨气回答道“他要我们走陆路!”
沃尔夫皱了皱眉,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选择走陆路。那是斯瓦迪亚的国土,自己要横穿的是斯瓦迪亚领主的领地、北方军团士兵集合的堡垒、可能会遇到的骑士团庄园以及什么莫名其妙的势力。就像斯瓦迪亚人惧怕诺德人悍不畏死的战士一样,诺德人也惧怕斯瓦迪亚人恐怖的战争潜力。
“船真的不能再坚持了?”沃尔夫问道“我们的战士这一路很有可能会死伤惨重。”
希尔咬着牙摇了摇头:“这三艘船中,兰德士号损坏最严重侧弦在进入港湾时摩擦过礁石,差点翻船,我也说不上他是不是还能起航但我可以确定至多再航行一天一夜。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船还可以坚持,我们的粮食补给也不能支撑了!”
短暂的几分钟耐人寻味的沉默过后,沃尔夫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粘着血丝的痰,用那种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两个茫然的中队长,断断续续地说道:“把抓根宝和安德鲁叫来,我有安排。”
很快。四个中队和托曼就聚到了沃尔夫身边。这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生命特征已经开始变得不再明显,只有那双眼睛像是不灭的灯塔,那其中熊熊燃烧的热度,令人难以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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