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个海寇拽住一个重步兵的盾牌,企图把一小段盾墙掀开。其中一个被后排的士兵看准时机,一斧子剁掉了一只手,血登时止不住地喷涌,短短几个呼吸之间染红了重步兵的整面盾牌。那海寇徒劳地丢下武器,捂着肢体断口处满地打滚,哀求每一个经过的同伴去救他。结果,被接下来从后面涌上来的海寇一脚接一脚地活活踩死在。
但利用杜瓦克因无暇顾及这一微妙的混乱。海寇们还是把那重步兵连人带盾拖进自己的密集的人堆里,用斧子把这个倒霉蛋活活剁成了肉泥。卢瑟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盾墙!盾墙要被撕裂了!”海寇们兴奋地大喊大叫。就像是海里的鲨鱼,在撕咬动物后嗅到了伤口处鲜血的滋味,争先恐后地顺着缺口处上涌,将最前端毫无准备地暴露在盾墙外的长矛手乱斧劈死,不断去扩大那个缺口。短短几分钟时间,又有四名士兵在混战中被阵亡,几乎都是当场被疯狂的海寇砍成了肉馅。
盾墙已经被从中间硬生生截成两段,左右不能相顾。而且海寇们学得聪明了这些,开始自发地包抄空荡荡的两翼,将这两段分离开来的盾墙的生存空间不断压缩,形成半包围的态势。
“我就说那个独眼龙靠不住!”杜瓦克因一手掐住一个海寇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按在盾牌,抽出左手灵敏地从后摸出弩箭,反手握着箭尾顺着那海寇的太阳穴怼了进去,脑浆和鲜血顺着箭杆飞溅而出。那海寇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没了气,但情形依旧不断走向危急“现在怎么办?突围吗?”
卢瑟抹了把脸上的血,就算是再坚定不屈,他也知道今日是无力回天、凶多吉少。突然他看到了什么,指着远处海寇营地的方向大喊道:“那是,那是我们的旗!”
海寇们简陋的营地里,他们简陋的乱七八糟的涂鸦旗被拔了下来,跟着木柴在火盆里噼里啪啦地烧着。现在在最高房屋上高高扬起的,是旗手里米克手中拉风无比的黑加仑狼爪战旗。
里亚斯兴奋地握着双手战斧砍断了第三个留守海寇的脖子,苍老的脸上又重新焕发出年轻时勇夺三军的骄傲之色:“小伙子,把旗再扬高一些!我怕那些傻子看不见!”
里米克因紧张和兴奋嘴唇都在发颤,用仅有的右手握住旗子和防身的匕首:“老疯子,我们做到了!”
“啊哈哈,是的!”海寇们源源不断从搭建的乱七八糟的房屋里冲了出来,老人招架的越发吃力,但脸上的狂气丝毫不减,甩起双手大斧,越战越勇,大笑着面对层出不穷的敌人“疯小子,他们一定会以你为傲的!”
“小心!”里米克眼尖,扫到了老人后背的黑影“他们有人玩阴的!”
老人一回头,看见一记恶狠狠的斧子朝自己劈来。顿时闭上了眼,等着感受奥丁神的降临。谁知奥丁神如此不给面子,竟是半天也没有反应。
缓缓睁开眼,里亚斯看见一个魁梧的身影,把刚才偷袭的海寇像串羊肉串一样挂在了篱笆的尖庄上,那被削得锋利的木头棍从哪倒霉蛋的下边入口直达嘴部,死相可谓是凄惨无比。但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因为那个海寇身体还在轻轻颤抖着,貌似没死成。
“你是那个混蛋身边的人你是叫托曼?”里亚斯揉了揉脑袋“沃尔夫来了?”
沃尔夫没有看那面迎风招展的旗帜,也没有去看安度因和第二中队的士兵如狼似虎地像杀狗一样收拾那些不成气候的散兵游勇,他在看一封被保存的十分谨慎的信。那是在一个还算干净的桌子上找到的,应该是属于这些海寇的首领人物。
看起来是打算发出去的,上来第一句话就十分有吸引力:“仆格男爵我们已经按您的要求来到了海斯特堡附近扎营。但我们遇到了一个麻烦,叫做沃尔夫是您嫂子的新盟友我们觉得,这是您夺回海斯特堡的最大的麻烦”
沃尔夫没有多看,收起信,大踏步走出门口:“安顿因,快速解决掉所有的海寇,注意给我寻找他们的首领,我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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