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快一点!你没有的是胳膊,不是一条腿!”老头里亚斯不屑地朝被远远甩开十步有余的旗手里米克努努嘴“别用乌龟爬来拖累我,成么?”
“娘了个腿的,老家伙,别说风凉话!”里米克扛着黑加仑军那面拉风的旗子,在雪地里走的是深一脚、浅一脚。里米克本就很难操控自己残缺身体的平衡,对此老人的风凉话更是气得他是一点礼貌都不想有了,大声嚷嚷着“你是能活劈一头熊的疯子,而我是个残疾人!关爱一下我不好吗?”
“哦哦哦”老头抿了抿嘴,大大咧咧地伸出手说“那就好好关爱你,把旗子给我,你可以像小兔子一样溜回山洞。”
里米克无言以对,只能在老人转过头的瞬间飞了个大大的白眼,以表示浓浓的唾弃。
“话说老头,你的计划能成吗?”旗手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去自杀!”
老人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步子向前开路:“小子,你在顶撞沃尔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个混球会恼羞成怒,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沃尔夫够狠,那不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君子,那是一个咳咳我有时真为玛格丽特夫人和莎琳小姐担心。你就不怕死?”
“”里米克闭着嘴,不予回答。在他看来,这样的问题不合适。
老人也不去勉强。一个半入土的老头,一个只剩一条胳膊的旗手,一面没人在意包括制作者本人的旗帜,在一个在风暴微微停歇却仍旧风声不止的日子里,显得那么苍凉。
“要是现在咱爷俩这个样子回去,海斯特堡的人一定会以为沃尔夫又一次被活活脱脱干挺了!就剩下一个残疾、一个老头,扛着面破棋跑回来了。”里亚斯没心没肺地和沉默的里米克念叨着,完全看不出有半点担忧。仿佛这不是一个大胆的计划,而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不过貌似也挺有意思的,我猜玛格丽特夫人能哭我还没见过她哭哪不如回去试试?”
“谢谢。”原本满脸阴沉的旗手突然开口了,扬起头对老人笑道“是您给了我这次机会,就像沃尔夫当时接纳我一样。我不想放弃。”
里亚斯静静看着这个残废,他第一次如此重视这个可笑的旗手和他那面可笑的旗。老人一巴掌重重拍在里米克肩膀上,笑呵呵地大声说道:“既然不怕死了,那还等什么?冲啊,野马!”
说罢,脚底使劲,踏雪狂奔。里米克扛着旗,也有样学样地冲锋在雪雾茫茫之中:
“冲啊!黑加仑军!”
卢瑟从未觉得胜利是如此轻而易举。杜瓦克因和他的第四中队的那些标枪像雨点般落下,将那些张牙舞爪的海寇像割麦子一般整整齐齐放到在地。
敌人的鲜血和哀嚎,第一次给了这个从黑加仑钻出来的平民首领最靠近胜利的希望:“大家顶住,他们就要冲上来了!那就是一帮垃圾和白痴组成的下三滥流氓团!除了偷鸡摸狗,就是欺负老百姓!而且就是祸害人都很不合格,和咱们的首领沃尔夫比,连小流氓都不如!”
士兵们哈哈大笑,纷纷应和道:“是啊,咱头儿的坏水特码的比他们多多了,俺现在脸上还顶着个王八那!怎么洗都洗不掉!”
两个主力中队的紧张气氛立刻消散了许多,至少那些汗水顺着脖子滴进锁子甲里的重步兵们脸上都浮现出不自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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