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脸色变了变,托曼干脆直接把手搭在了剑柄上,怒气冲冲地冲上前,像要吃人一样咧嘴瞪着老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玛格丽特夫人叫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问候。他在挑衅,沃尔夫什么是指问沃尔夫什么爵位,算哪根葱,敢来见玛格丽特夫人?沃尔夫只是个平民,虽说是祭司,不过衰名远扬,也着实没什么卵用。
现在,沃尔夫面对的是一种报复、一种警告:沃尔夫,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海斯特堡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见状,两边的卫士也立刻向二人靠拢,似乎形成合围之势。但托曼心知,那群乐色只需一记回旋就能撂倒个一二三四。要命的是那个德威布里克,他能感受出那是个剑术大师,托曼敢说比他更强有力,却不敢说比他更有战斗经验。
而且德威布里克离沃尔夫实在太近了,只要动起手来,沃尔夫在其面前不比一个婴儿强上太多。
德威布里克蛮想拉圆场,焦急地搓着手:“英格斯先生,这位沃尔夫先生是玛格丽特夫人的贵宾,我们不能让夫人久等”
“不。我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我只是好奇,沃尔夫先生究竟是做什么的?”英格斯那张彬彬有礼的面庞上挂着一对写满不屑的眼眸“沃尔夫什么?”
这是一场战争。不要以为骑马与砍杀才是一种战争,那只是战争最粗浅、直接的形式之一。有很多时候,你顶得住重达半吨的骑士平放的骑枪,扛得住万箭齐发的夺命箭雨,打得过历经十年战火的精锐军士,但你未必受得住击打在软肋上的一句话。
比如“你算是个什么?”
沃尔夫冷眼打量着焦急的托曼与德威布里克、蔑视自己的英格斯管家、不断围上来的卫士,沉默了片刻,在越发钪锵的剑撞铠甲声中思索。
我是谁?
默默无闻的小祭司?
失败的诺德士兵?
正在成长的军事指挥家?
挨了揍也无可奈何的小人物?
沃尔夫突然笑了,他挺直了胸膛,对高出他半头的英格斯大声回答:“我是沃尔夫,请您记住这个名字,因为您子孙将活在这个名字的传说之下!”
英格斯的脸色像吃了一只耗子一样不爽,托曼笑得像在脸上崩开了爆米花。德威布里克朝老人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但神色一下放松了许多。毕竟一旦起冲突,他要负责任的。
英格斯闷哼一声,不过脸上还是闪过了狡诈的笑:“牙尖齿利的小子跟我来吧!”
“这是我这三个月来第二次听见斯瓦迪亚语了”沃尔夫走在面色更加难看的英格斯身后,口中说的是非常流利的斯语“第一次是拉格纳伯爵,第二次是你。你应该感到庆幸,没用侮辱我的字眼,否则我会让你这辈子也忘不了我,自作聪明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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