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县里面,租一个三十来平的小铺面,加上水电气费,一个月要多少钱?”
听到这话,胡秋玉停下了手中的铲子,她有点回味过来儿子想说什么了。
她试探地说道:“这个妈不太清楚,要不我赶明儿上街的时候问问?”
“嗯,可以问一下。”季平生对胡秋玉的主观能动性,给予充分肯定。
“妈,等等。回锅肉不要放味精,我还在长身体,会影响记忆力。”他见胡秋玉打算在回锅肉里放味精,连忙阻止。
现在的自律,是以后装X的基础。
就像极度自律的狗子一样,一千Q后,那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吃过晚饭后。
李和平准备去旁边茶铺喝茶,顺便打打长牌。
换做是以前的季平生,绝对会屁颠屁颠地跟过去。
但现在嘛,直到李和平的背影消失在院角,他都不带瞧一下。
因为,他正端坐在小方桌边,神情专注地刷着题。
胡秋玉看着季平生认真学习的模样,老怀欣慰,觉得儿子真的懂事了。
于是,对询问铺面租金的事,更加上心了,决定明天赶集的时候,就打听打听。
第二天一大早。
季平生洗完凉水澡,吃过胡秋玉煮的荷包蛋后,被她硬拉着一起上街了。
骑了半个小时,来到小镇集市。
因为今天是赶集时间,尽管才八点不到,但人已经很多了。
两人推着自行车,边走边看地摊上的各种货物。
“平生,吃鱼不,妈中午给你做红烧鲫鱼。”说着,胡秋玉就把自行车停在边上,让季平生看着,然后挤到人堆里去选鱼。
不怪他们这么小心,现在这世道,贼娃子太多了。
等了几分钟,胡秋玉提着一个袋子挤出来,里面装着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
继续转悠了一会儿,季平生手上也提了两袋蔬菜,有莴笋、白菜、冬瓜,还有葱姜蒜这些。
路过一个简陋的小铺面时,胡秋玉停了下来。
她回头看了看季平生,然后推着车径直走了过去。
季平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老妈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于是赶紧跟上。
“老板,你这瓜子多少钱一斤?”胡秋玉并没有直杠杠地就打听情况,而是抓着一把炒瓜子问道。
“1块。”老板坐在一把躺椅上,摇了摇。
“少点嘛,老板。这么贵,吃的钱响哦。”胡秋玉熟练地开始砍价。
“实在少不到,赚不到啥子钱。”老板也是沉着应对。
“豁鬼哦,8角,卖不卖。”
“最多少5分。”
“就8角,不卖就算了。”胡秋玉把手里的瓜子扔回口袋,转身准备离开。
“行行行,8角就8角嘛。”老板装作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但季平生知道,这同样也是基本操作,双方不来回极限拉扯一番,买卖绝对是成交不了的。
这年头根本没有所谓的明码标价,也没有谁买东西会按照老板报的来给,那样只会被人当成猪来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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