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求见?”
姜知意正在批改着案上如山的奏折,就忽然听到侍女匆匆走来,向她禀报。
她身形单薄,龙袍一般也就朝议时会穿,因此此时除了穿着白色里衣,便只披了件外衫。
闻言,她搁下笔,宣罗恒进来。
很快,罗恒便迈步入殿。
第一眼,便看到面色有些憔悴的女帝,接着又看了眼她身旁的一堆奏折,心想皇帝不愧是有名的短命职业。
全天下最重要的事情都需要对方过目,做出决策,生怕出现纰漏。
除此之外,不仅每天得晚睡,早上还得四五点就得召开朝议。
如此恐怖的工作量,要是不开摆,或者不分权给其他臣子处理,哪天过劳猝死都在情理之中。
“国师既然来了,还站着作甚,且先快快落座。”姜知意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
她活动了下手腕,眨了眨眼,感觉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奏折看,都有些发涩。
“此番前来,不会叨扰陛下吧?”罗恒看着那案上堆积的比女帝脑袋还高的奏折,张了张嘴,最后忍不住问道。
“不会不会。”
“正好国师前来,朕也可以偷闲片刻。”
罗恒盯着女帝,那眼神忽的古怪起来,看得姜知意很是疑惑。
“国师,怎么了?为何用那种眼神看朕?”
“没怎么。”
罗恒嘴上是如此回的,可心中却吐槽起来,若是女帝生在前世,有这种积极工作的员工,那岂不是要资本家狂喜?
“说起来,国师这些天从王都到清渝县,除了发现‘贪井’的真相,可遇到过真正奇异之事?”
姜知意身子略微前倾,手肘抵在案上,眸子望着罗恒,含笑问道。
烛灯柔和的橘黄色光芒洒在女子的鹅蛋脸上,愈发显得她笑容温婉柔雅。
对于她的问题,罗恒倒是没有隐瞒,将路上碰到的换心老人之事说了。
听完之后,姜知意也不由感叹起来。
“长生啊,长生。”
“为了长生,便可罔顾他人性命,为非作歹,然而善恶终有报,通过杀人换心得来的长生,又如何能长久呢?”
“不过说起来,权力与金银财物也都如此,追求这二者虽然是人之常情。
但若是为了它们而迸弃底线,贪得无厌,伤天害理,便不可原谅了。”
女帝似乎想起了什么,悠悠说道。
两人闲聊过后,进入正题。
“不知国师特意前来皇宫,是有何事相商?”
罗恒闻言,便将下午唐世禄见自己的事情说了。
说完,姜知意微蹙柳眉,眸中浮现冷意,忽然出声提醒道:
“国师,接下来几日,您务必要注意安全!”
“唐世禄此人是顽固派门阀的代表,一直对利国利民的改革之策抱以极度抵触的态度。
其实……之前还没有‘顽固派门阀’这种说法,门阀世家的代表也不是他,而是王崇阳。
所有门阀世家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都联合起来,共同抵制改革之策。
但就在前些天,门阀内部似乎发生了分裂。
以王崇阳为首的近半势力忽然放弃抵制改革,虽然依然不支持,但态度却缓和了许多。
剩下的半数门阀,从此和王崇阳为首的势力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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