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等人听到盐商请林如海赴宴,本能嗅到一丝不好的味道。
林如海出声道:“现在我们境况危险,这个死去的探子,我的身体情况,你们这行人来自哪里,都是对方要知道的。”
“所以我看,干脆不要去赴宴了。”
林之孝道:“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反而会怀疑我们在探子口中得知了什么,会不会狗急跳墙?”
众人沉默,这种可能性还很大。
鲁智深道:“明日林姑父安心养病,我去赴宴好了,想来以荣国府的名头,也多少能震慑住他们。”
“能拖几天是几天,老林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向玉京求救?”
林之孝想了想,说道:“有,我明日便用法子递出去,但是一来一回,怕是要个把月,远水解不了近火。”
林如海断然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如果真的出事,你们先带着黛玉逃走。我留在这里死节罢了。”
他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大洞,叹息一声:“能拖多久算多久吧,这草牌探子的尸体先埋了,让对方暂时摸不清他是死了还是逃了。”
众人点头,为避免其他人知道,只得亲自动手,忙活了大半夜,终于将尸体掩埋,林之孝也将房顶草草修好,至于能遮掩到什么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二天早上,贾琏听说鲁智深要带秦可卿赴宴,他拍着鲁智深肩膀道:“兄弟,不厚道啊。”
“再怎么说,我也是奉了老太太之命,护送林姑娘回来的主事人,要是让你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出面,人家岂不会笑话我荣国府无人?”
“而且据说扬州歌妓极为出名,盐商摆宴,必然是其中出类拔萃的,我怎么能不去?”
“你可不要和全抢去了啊。”
鲁智深头痛,说道:“行行行,你年纪大,你说了算。”
他心道自己是怕宴席有危险,才准备自己赴宴,你要自己去作死就去好了。
他算看出来了,贾琏着一路纯粹是放飞自我了,不知道以前过的日子多么压抑,才能反弹成这样。
想来自己这位兄弟也是可怜,从王熙凤道王夫人,从贾赦到贾政,在这些人面前,贾琏都很难找到完全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
单论办事能力,他在荣国府中也是出类拔萃,偏偏身边所有的人,都对他不满意。
鲁智深多少能明白一点,正因为荣国府能指望的人不多,所以对贾琏的期望才越大,也就越苛责。
相反对于自己这种在贾政心目中完全放弃掉的,反而是只要不作出大事,荣国府就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这个哥哥也挺惨的,开口笑道:“歌女我不要,你随便挑。”
贾琏大喜过望,搂过鲁智深道:“兄弟仗义!”
他偷偷斜了眼秦可卿,嘿嘿笑道:“兄弟不用学大哥我,你有个绝世美女在身边,还要找什么庸脂俗粉,哥哥我眼界没有那么高,所以来者不拒,咱们两人也算是各有所好。”
秦可卿听到两人咕咕唧唧说着些下流话,心中啐了一口,鲁智深这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见了女人迈不动腿,要是鲁智跟他学坏,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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