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俏转过头去,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时,不由地一怔。
沈蔷薇!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许俏俏打量着她。
沈蔷薇穿着一身紫色领的丝质长裙,胸前肌肤雪白,深壑诱人。贴身的礼服,能将她姣好的身材衬托出来,该大的大,该翘的翘,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烈焰红唇,妩媚妆容。妖艳性感中,却透着一抹媚俗。
这是一场慈善宴会,她的穿着打扮,说好听点,是参加选美。说难听点,像是到夜店去钓凯子的。
她手里端着一只酒杯,眼神充满了敌意,那气势,显然不是“他乡遇故知”,来叙旧的。
故而,许俏俏也没必要跟她故作热络的打招呼。她转身正想走,却听到身后的声音又响起
“怎么着,以前还故作清高,假装低调。现在倒是哪个公众场合都能看到你啊!上一条新闻热度还没下去,又来出风头了么?”她夹枪带棍的讽刺着,冷笑道:“还是,炒作炒过了头,想做慈善来洗白吗?”
许俏俏面无表情,不愠不火的说:“沈大小姐倒是很关注我啊!我清高也好,低调也好,那都不关你的事吧。你现在,不是更应该操心你自个吗?”
沈蔷薇脸色一变,瞪着许俏俏,看到她高雅精致的打扮后,心中的妒意更深了。
她认得出来,许俏俏身上这袭线条简洁大方的礼服,是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大师乔森的最新作品。她在杂志上看到过。
他的每件设计都只有一套,其价格之昂贵自然不在话下。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你身上穿的,戴的,哪怕是一件小小的饰物,都能看出你的身份地位。
而她颈上佩戴的粉色钻饰,是搭配这礼服的成套品,淡雅高贵,也是价值不菲。
许俏俏对这些并没什么,自然不了解。她的礼服,大多是龙宇琛送的。
但沈蔷薇向来都喜欢珠宝华服,家里有钱那会,也没穿到过乔森的设计。更何况现在落魄了,出席这些场合,已经沦落到要去租借礼服的境地。以前,她还嘲笑别人来着。
想着自己的处境,在看看许俏俏依旧春风得意,受尽娇宠的样子,也难怪她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她这一身给烧成灰烬。
“你得意什么!那会是谁说的要脚踏实地的?到最后还不是靠男人。真不知道君牧野怎么会看上你,长得一般身材也一般,难道是因为你床上的技巧比较好,比较会伺候男人吗?”
许俏俏沉下脸来,很想要上前撕烂她那张嘴。可是,她气归气,却还是记得这是什么场合。
别人没素质,她不能陪着丢脸啊!
许俏俏沉住气,冷声说:“至少,那些中年发福秃顶的暴发户老男人,我是应付不来的。”
沈蔷薇愣了下,旋即听出她的意思,气得脸色发青。迈上前一步,举起手就想要打她。
许俏俏机敏的抓住她的手,“沈蔷薇,就算落魄了,没了身份,也不至于连做人最基本的尊重和素质也丢了吧?你该清楚这是什么场合,你想闹事吗?”她警告道。
而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许俏俏闻到她身上有浓浓的酒味。
这沈蔷薇,是借着酒撒泼吗?可真行!
平时,她本就是嚣张跋扈惯了的,稍有不满就发大小姐脾气。现在喝了点酒,人虽还是清醒的,可脾气却不太控制得住。
对许俏俏的嫉妒,对自身遭遇的不满,皆化为满腔的愤怒,急欲发泄。
“许俏俏,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这样吗?”她怒声指控。
真是不可理喻!
许俏俏不想再跟她纠缠,甩开她想要离开。
偏偏沈蔷薇还不依不挠:“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小孤女!凭什么可以这样穿金戴银?听说,你还是君老的养女啊!老实说,你的服务对象到底是君牧野呢,还是君老呢?”嫉妒恨意焚烧着她的理智。使得她嘴里蹦出粗俗不堪的字眼来,语气间,净是掩不住的酸意。
凭什么许俏俏这样平庸的女人能巴上君家那样的豪门,而条件比她好上百倍的自己,却只能对那些猥琐的老色鬼曲意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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