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俏俏被打懵了,怔愕的望着眼前的人。
“你说,你怎么欺负忆雪了?你是不是打骂她了?”江芸劈头质问。
许俏俏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半晌,才缓过神来。
她冷眼望着自己的母亲。
她出去工作大半个月,又遭遇险难,差点丧命,她没有去医院看她就算了,回来也没有一句嘘寒问暖的关怀话语,没有欣然激动的喜悦,上来就是一巴掌。
呵,果然是她的好妈妈!
许俏俏放下手,忍着心里头的委屈,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看着她,问:“她是谁?让妈妈你这么着急上心?不会是你外边的私生女吧?”
“放肆!你在说什么混帐话!”江芸气骂道。
“不然呢?”许俏俏无惧的迎着她的怒目瞪视,讽刺道:“我这差点没命回来,妈妈你问也不问一句。好不容易回家了,莫明其妙多个陌生人在我房间里耀武扬威,我的亲妈,不问清红皂白就先赏我一巴掌,嗯,这种欢迎我回家的方式,也是挺别出心裁的啊!”
许俏俏不驯的睨着她,“妈妈这是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江芸被她冷言冷语的犀利讽刺了一顿,瞬间就没理了。
“我……你这也不是好好的么!”江芸先是弱弱的辩解了下,遂又想起了充足的理由,理直气壮的说:“我之前不是打过电话给你了,而且我人在外地,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
“那她呢?那个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许俏俏咄咄逼问。
“她……是我朋友的一个女儿,刚从市回来,我让她住在这里几天怎么了?你犯得着一回来就将人家赶出去吗?这就是你的教养?”
许俏俏讥笑道:“教养?是啊,我是你女儿嘛,你一手带大的,我的教养,不都是妈妈您给我的么?”
“你”江芸被她气着了,习惯性地又扬起了手。
许俏俏不躲不闪,倨傲地扬起下巴,“怎么,又要打我?”
江芸手举在半空中,被她桀骜不驯的眼神给震住。
“噢,对了,君大少上次因为救了我,回来之后就病倒了,我这几天还得去照顾他呢。”许俏俏恶意地笑道。
江芸闻言,瞪着她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死丫头,现在居然还学会搬出君牧野来恫吓她了!可偏生知她是故意的,却又心有顾忌。
许俏俏见状,心里冷笑,同时又感到有些悲哀。如今,她貌似只能依附在君牧野的羽翼下,才能在这个家里不受欺负了么?
许俏俏敛起心绪,复又平静地看着她,问:“即便是你邀请她住进来的,家里并不是没有多余的客房,为什么要住我的房间?”
“因为忆雪说这间房采光好,她喜欢……”江芸下意识的回道,却在她冷然的眼神下,蓦地住了嘴。心里有几分的心虚。
许俏俏笑了笑,“呵,她喜欢?所以可以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就搬进来么?”
江芸觉得在这件事上,她们确实做得有些不妥。当时她也是为了讨好忆雪,她要什么就答应什么,也没顾虑到俏俏的想法。
江芸:“……反正你又不经常在家。”她镇定的说着,可话声明显的底气不足。
许俏俏不说话,眼神却充满了讥讽和嘲弄。
那眼神让江芸有些恼羞成怒。
“来者是客,你让一让她又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房间,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么?如此小家子气,以后让你嫁到君家,怎么站得到台面上去!”
许俏俏冷笑道:“在君家,我也没机会展现失礼的机会。”
君家的人都维护她,迁就她,生怕有一点亏待了她,君伯伯更是个“重女轻男”的人,把她看得比自个儿子还重要,哪会让她委屈到需要抛开教养,用反叛不孝来保护自己呢?
外人待她,都比自己的家人还要好。
“你”江芸被她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死丫头是在暗指她虐待了她不成?
许俏俏不理会她阴惊恼恨的表情,迳自问道:“你那个朋友的女儿,还打算继续在这里住吗?”
江芸闻言,又立马警告道:“不就是房间的问题,有必要这么小题大作吗?我让她住别的房间就行了,你别想要借机赶她出去,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要怎么说我!”
许俏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看来,你对朋友的女儿,比对自己亲生女儿要好得多啊!”她挣回来的钱,统统交给她,而她每月都限制自己花钱。可是,对“朋友”的女儿,却是各种奢侈品牌的大肆购买。
她实在看不透,这该是怎样一种关系,让她母亲如此的大方。
江芸只是沉默。
许俏俏看了她一眼,说:“我这几天会去若南家住。不过,就算我房间空着,若没经我允许,谁也不能住!”她顿了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我想,你朋友的女儿,应该不会在我们家住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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