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朕与你开玩笑罢了。”裴枭拍了拍杨衍的肩膀，旋即收敛笑容，语重心长道：“明日结束，我们就不再会如此轻松，往后的路，只能靠大家一步步改变。”

今天经历了一系列的麻烦，时间已过去大半，眼看着即将迎来黑夜。

也就是说，天兵天将的使用期限只剩下明天最后一天。

虽然自打初次与十名天兵天将见面过后，再无任何交集，但裴枭明白，眼下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打出来的。

明天结束，才是真正考验自己实力的时候。

“属下明白。”杨衍永远是那一副宠辱不惊的态度，轻轻点头，“曾经如何，属下保证往后亦是如此，请陛下拭目以待。”

“嗯，有这句话，朕就放心了。”裴枭独自往前走了两步，倏地停下，转头问道：“你听说过不灭战体么？”

杨衍点点头，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此事适才属下从他们那里有所了解，可否再请陛下展示一下。”

闻言，裴枭心念一动，就见皮肤表面浮现一层淡淡的暗金色。

“果然是不灭战体。”杨衍对此倒没有多大的惊讶，但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庞，却浮现出一抹追忆，说道：

“从古至今，出现过很多体质，单纯以战斗力相比较，不灭战体虽更显狂暴，睥睨纵横，但那些体质中的佼佼者，却并不比不灭战体差半分。

但论起名声，有两种体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在凡人中，都有不少人听过他们的传说。”

闻言，裴枭来了兴趣，问道：“两种体质？一个是不灭战体，那另外一个呢？”

“斗天战体。”

听到这略微意想不到的答案，裴枭撇撇嘴，“老天这是怎么他们了，各个都跟人家过不去，动不动就要跟天作对！”

听着裴枭嘟囔，杨衍嘴角上扬，回答道：“这里面其实颇有渊源。”

“说说。”化龙池那边有了动静，裴枭猜测大概是那十名弟子快要结束脱胎换骨，旋即朝那边走去。

“上古时期，人族修士所处环境最为恶劣，面对的是万族无尽的虐杀与掠夺，可即便如此，仍旧有一人族先贤孤身一人杀尽万族天骄，踩着它们血肉铺就的无敌路，成就了道尊果位。

但当时万族当中，也有不少堪比道尊的存在，那位人族道尊终究是独木难支，仅成就道尊果位不足千年，便已是气血衰败，寿元耗损。

于是，他为了博取一线生机，以寿元为柴，用血液充火，做出生命最后的极尽升华，借此打破枷锁，突破到了更高的那层境界。”

裴枭看着化龙池中弟子，正在做出最后的收尾工作，估摸马上就能蜕变完成，不禁心情大好。

旋即他又侧过头，问道：“最后他成功了么？”

“成了，但也没成。”

“怎么说？”

“当时那位人族第一位道尊，的确成就了道尊之上的境界，但却也因此受到大道之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基本没有几年生命可活。”杨衍道。

“还挺可惜。”裴枭随口回应一句，这种事他只当故事来听，满脑子都是化龙池中的弟子，所以并没有太多想法，“后来呢？”

“后来那位道尊舍弃一身超越道尊的修为，摆下一盘天大的棋，与那天道坐而争锋。但很可惜，最后仍旧难逃陨落的命运。”

说到这里，杨衍第一次露出激动神色，沉闷的说道：“可即便如此，他在身死道消的一刹那，却终究是做到了胜天半子，使得人族自此得以昌盛。”

胜天半子？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块巨石落在平静的湖面，让裴枭心底顿时难以平静。

良久之后，他问道：“所以你所说的这段渊源，跟那所谓的斗天战体，以及我的不灭战体有关系？”

杨衍点点头，说道：“那位道尊在身死道消的最后一刻，凝聚出的一滴精血，附着于一枚棋子之上，回归了人间。”

“继续说下去。”

“经过无穷岁月的时代变迁，那一滴精血一分为二，冥冥中形成某种庇佑人类的规则，被它们选择或者说认可的人族，便会继承两种体质。”

裴枭单眉一条，似是想起某种可能性，问道：“所以，它们就是斗天战体跟不灭战体？”

“正是。其中斗天战体，继承了那位人族道尊敢于向天道争锋的魄力，而不灭战体，则是延续了人族道尊近乎与天同寿的生命力。”杨衍回答。

裴枭也不知道此事的真假，但光是这么听着，多少还挺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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