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
“我在你心中,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
“我好爱你……你知不知道啊……”
战苍溟嘴中不停的说着这些话,最后索性开了一坛酒直接向着自己的嘴里倒,脸上的,也不知是酒水,还是泪水。
齐远风得知战苍溟要出兵一万,却没接到出兵原因,便亲自登门战王府,来询问原委。可谁曾想到他刚刚踏上战王府的地,便被管家告知,战苍溟今日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又听说,最后一个出来的人是木璃然,便瞬间明白了,自己的这位战将军,定是又为情所困了。
齐远风一来,众人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祈求着齐远风赶紧进去劝劝王爷。齐远风没有办法,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放任他不管。便鼓足了勇气,推开了房门进去。
进去一瞧,便是战苍溟自己半梦半醒的趴在书桌上,头发衣服都沾满了酒液,嘴中不断发出呜咽,脸上尽是痛苦之色,满地的酒坛子,有空的有满的,也有已经碎成渣滓的。这一副颓靡之相,实在不像是自己平日里见到的将军。
齐远风赶忙跑进去,将他手中的酒夺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扶他起来。
“是……璃然吗?”战苍溟希冀的声音响起,突然抓住了齐远风的双肩,“不……不对……你不是……”战苍溟露出了自嘲的表情,双颊浮着不正常的酡红,嘴里嘟嘟囔囔的,全是关于木璃然的话。
齐远风摇了摇头,这是他跟战苍溟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他变了,因为木璃然,他变得彻彻底底。齐远风小心的将他扶上床去,又给他喂了水,看着他差不多快要睡下,这才离开战苍溟的房间。
齐远风定了定神,向着下人询问者木璃然的房间。
来到了木璃然的房间,他敲了敲门,木璃然在知道是他来访之后,显然是吃了一惊。齐远风走了进去,发现木璃然的桌案上正放着一张扎木朗国的地形图。看这样子像是在制定作战计划。
“打扰了,是你向将军要兵,出征扎木朗国?”齐远风虽然在问木璃然,但是眼神一直没有从地图上下来,很显然木璃然已经在地图上有所标注,而标注的位置正是扎木朗国的兵力薄弱之地。
虽说不知道此次齐远风来找自己有何事,也没怎么注意他的目光,眼神只盯着桌上敞着的地图,敷衍道,“嗯。”
手上的笔不停在图上游走,做着一些标记,手速很快,而地图上的标记却堪比战王爷那般清楚明了,眉头时不时紧皱,仿佛在考虑什么棘手的问题……
齐远风并没有做声打扰木璃然,只是在一旁静静候着,他是知道这个王妃在军事方面的天赋,毕竟在战场上如战王爷王者般的气场也只有面前这个女人了,心底早已经涌上对她的一种莫名的敬佩之意,不觉间,已经把木璃然和战苍溟一同当做了他的主子了。
过了许久,木璃然仰了仰头,将手中的笔轻轻放好,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一脸疲惫之色。
因为,这场战役不可以输,也不能输,她必须要尽全心完成,可能是出于赛娜尔清澈的目光太像她的弟弟,也可能是出于这些天与赛娜尔的相处,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不一样的温暖,又或许是出于那天赛娜尔的泪水……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已经答应赛娜尔,出征扎木朗国,并且赢得胜利。
木璃然也不顾得屋子还有人,身子一瘫,就软到了身后的软榻里,如猫一般眯着眼睛,用两根手指轻轻捏着鼻梁,声音沙哑道,“齐将军,今日找我何事?”
齐远风本觉着这王妃举动属实不妥,更何况自己是个男性,又考虑到是因为战事劳累而至,况且还有求于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揖道,“王妃,王爷今日有些不适,还请王妃去看看……”
听到又是关于战苍溟的,本就一头脑的烦心事,这男人又给她添乱,不耐烦道,“行了,我知道了,一会便去看。”
木璃然本想休息一会再去看战苍溟那个男人,结果还未闭眼,齐远风就跟个雕塑一样在那里立着,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王妃还是快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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