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师生的如此俊美,与战苍溟相比,眉宇间还是少了些什么,少的更是温思思小时给的那份温暖,想到这儿,温思思的眼眸暗了下去。
她知道,这国师定是有目的来找自己,以前他们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她对于木璃然的存在,很是不甘,也很讨厌她,因为她占了战苍溟心里的位置,因为她抢了自己应有的一切,战苍溟,本就是她的,本就是先到先得,她比木璃然早认识战苍溟十几年,为何……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不是她,却是你,木璃然?
如今,她的姐姐也因身份不管不顾了,可所谓是众叛亲离,而木璃然却好好的在那儿,看见她开心的样子,就如同针扎在心脏般痛,她恨,恨木璃然夺走了她的一切!
没错,她想让木璃然那个贱人消失。
消失在她和战苍溟的视线中,这样,战苍溟就是她一人的了……
她,木璃然,必须死!
温思思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圆润的指甲陷入肉中,却丝毫感觉不到痛,笑意连连,礼貌性点了点头,道:“不知,国师叫什么?”
温思思虽然对木璃然恨之入骨,也不可能对任何人没有警惕心,尤其眼前这个相貌堂堂的国师,她不知他的底细,而对方的眼神,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审视着温思思,温思思就好像一个脱光了衣服的,所有的一切仿佛在他眼下都显露无遗。
这种眼神,让她内心浮出一丝恐惧之感,再加上这国师府身处幽深的竹林,本就有一种阴寒之气,偶尔才会有几只乌鸦掠过,这乌鸦象征不祥之兆,更是让心中恐惧又加上一层。
只见那两片薄唇轻启,轻笑道,“哈哈,温二小姐不知道在下名字也属实正常,毕竟,我常年在府中,不喜出席宴会什么的,在下名字是迟无极……”
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拂去了心底那几丝恐惧,抬眸间,见那人手持一把扇子,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弯弯,在这阴森之地仿佛注入一道暖暖的阳光,照亮了原本黑暗的屋子。
常年……见这人年龄并不是多大,顶多比战苍溟大一两岁,难道是小时候便在这里住了,可这儿并不像有别人住的样子……
看出温思思心中的疑惑,解答道,“我,如今差不多得五十二了,只不过显得小而已……”
温思思眼中尽是震惊之色,她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二十岁的人实际竟然如此之大。
不等温思思接话,迟无极站一边,手作邀请状,仍旧笑的如阳光般灿烂,道,“有些事与温二小姐细谈,里面请。”
温思思虽说不喜欢这环境,有种直觉,她觉得这国师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住的地方有些古怪而已。
跟随迟无极进入厅堂,入座,一个丫头沏了一杯茶端上来呈给温思思,茶杯也是灰色的,材质却是瓷玉,连上面的纹路都能看的清,掀开杯盖,一丝丝茶香猝不及防窜入鼻子,淡淡的味道,让人久不能忘怀……
只听那座上的人道,“这茶,是取我府中春天竹笋而制作,必须在清晨露水刚染之时,因为这才是最好,最嫩的材料。所以,这茶在外面是喝不到呢。”
摇了摇头,薄唇轻拭,一口醇香的茶入喉,沁人心脾。
品了品这茶,见迟无极还没有要说有关木璃然那贱人之事,温思思心中不免涌上几丝烦躁,这茶虽然很清,不失甘甜,也清不了内心对木璃然的恨意,放下茶杯,语气不善道,“国师此次把我寻来,不是说有关战王妃吗?如今到我进府起码得有一柱香了吧,又叫我品茶,国师费尽心思让我前来,不止是让我品下这茶的味美吧?”
迟无极慢条斯理喝下杯中最后一口茶,放下茶杯,起身,把手背到后面,开口道,“温二小姐说的没错,此次邀你前来的确不止品茶这么简单,据我所知,你与那战王妃,木璃然有些不快,”听到这名字,温思思的神色明显与刚刚质问的样子有所不同,袖子下的手攥的更紧了,牙关咬紧,明显与这人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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