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队要他来安排活儿。
游手好闲组就更不能离开他的安排,要不然他们就只能做一些重复性的工作,不能开拓新的信息点。
时不时还要指导一下那个兰岚拍摄。
对外采购机器的事情也要自己操心。
工人的工资。
手下人办事的手续要他亲自去和州里对接。
西凝水泥还有一笔债务要处理。
其他几个厂的工作安排也要他亲自去做。
此外,这些事情都是为了花镇的事情。
花镇的事情要在年底之前了结。
现在已经在做。
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刘东留下的谜团,还有一些地方需要查证。
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去年第一国际机器公司FIBM个人电脑销售了十万台。
马景澄在花镇时,就开始构思操作系统,来到攀州之后,每天晚上都要花上几个小时在纸上写代码。
他预计,今年,这个世界的这家FIBM就会公开它除了BIOS以外的技术,兼容机的时代就要到来。
这才是马景澄所擅长的事情。
由此,眼前的事情必须很快结束,然后往甽州转移。
在今年八月,不说在红港站稳脚跟,至少要过度道红港。
十一月之前,一定要去欧洲。
马景澄的计划里,各项时间都非常的紧。
所以每天基本上,一分钟要当两分钟来用。
这些计划,哪怕是错了一步,都是非常麻烦的。
这就是他为什么非常重视时机的原因。
抓住了时机,直接起飞,错过了时机,只能吃屎。
所以他现在希望,贺老九能够在十天之内回到花镇。
与秦巨政等人讨论了一番之后。
马景澄乘车,穿过威埙区,来到了西凝水泥。
欧阳信凭见到马景澄从车上下来,老远就跑来迎接。
“厂子怎么样?”
马景澄提着皮箱,身后跟着魏和尚。
和尚一手提一个皮箱,别提有多得意了。
马景澄现在,就是从陶铃街十三号到处送钱。
“生产还行,能够维持得下去,如果再没有煤炭,那可就真的要停产了。”
欧阳信凭一边走一边说:
“五号厂库已经装满了,这些水泥要是没人买,就砸手里了。”
欧阳信凭其实想说,快点整个招,治治虎臣水泥这帮孙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听说陶铃街十三号变成了印钞机之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大变化。
每天能够睡到自然醒了。
走路也不焦虑了。
秘书的脸色也更加红润了。
要不是马景澄交代,让不要去陶铃街找自己,欧阳信凭早就想去见马景澄了。
一号,下午报纸一出来,他就一眼认出了中间站的那个人是马景澄。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这位爷盼来了。
这年头,谁有钱谁是老大。
在这里如此,在红港也是如此。
红港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没有钱打不赢的G司。
从这句话就知道钱力有多大了。
进了办公室,欧阳信凭把人都叫走。
“马总,汇东银行那边,这几天又来人催债了,怎么办?”
欧阳信凭坐下来就开口:
“要不要把钱给他们算了?”
欧阳信凭当然没有钱,他指的是马景澄将钱给汇东银行。
马景澄思索了片刻:
“不要担心,他们只是来确认你有没有将厂子转出去,你没有说漏嘴吧?”
“当然不会啦!”
欧阳信凭一摊手,“我也是做生意的,自然会帮助你保守秘密了。”
他继而摇头,赞叹:
“我也没有想到,您的背景竟然如此深厚,我以为你是要找公司或者银行融资,没想到,你居然是找官方。”
欧阳信凭似乎是真的佩服:
“我虽然没来这里几年,但是我知道,在这里要做彩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即使官方也不可能的啦!”
“你怎么知道?”
马景澄笑了笑。
他并没有借口欧阳信凭口中关于背景的事情,既然他要这么想,那他就去想好了。
他要是有背景,也不至于让人追到家里,更不至于为了躲避迫害逃到攀州。
一个人,无论在什么年代。
要想出人头地。
背景,脑子,胆子,至少要占一个。
在这个年代,要么你有背景,如SOHO,要么你有胆子,如SOHO,要么你有脑子,如SOHO。
否则,小富可以,大富做梦。
这个年代,混的风生水起的人,都是敢于破坏规则的人。
不破不立。
由此人们称之为‘灰商’。
但是,后来者会在意富翁的钱是怎么来的吗?
没有人在意它是怎么来的。
所有人都只有崇拜,钱可以抹平岁月。
而马景澄有什么。
脑子够用,最重要的是从自己那个世界带来的知识,以及信息差。
胆子也有,那是信息差给的。
欧阳信凭有脑子,否则他家不会有这种规模的产业,还让汇东盯上。
但是他没有奸商。
在这个年代,情商、智商、胆商都重要,奸商也很重要。
作为一个商人,你不算计别人,就只能等着别人来算计你。
人们美化算计这个词,称之为商业能力。
其实就是通过收集信息,然后算市场,算人性,算人心,算天时地利。
就看谁算得巧算得妙,算得准确。
欧阳信凭是建立江山容易,却没有守江山的能力。
守江山,光是正值可不行。
所以,他认为自己没背景才会这样的。
他也是对的。
人攀州重工后面可是西境。
当马景澄搞定这一切之后,他觉得马景澄手眼通天。
欧阳信凭不自觉地就认为自己找到了一棵大树,能够为他抵挡风雨。
马景澄也认为自己如果运用得当,是可以在这个世界独当一面的。
不过,斐文修的出现,让他变得更加的小心了。
这世界,击败一个公司或许不容易,但是让一个人失去生命特征,却是相当的容易。
你再能,名也只有一条。
像他这种人,随时都可能遭人暗算。
因此,在做事情事,他总会将风险考虑进去,尽量降到最低。
无理论是和州里的约定,不要让他的名字见报。
还是盯着手下的人不要乱讲。
他都在尽力的做。
至于别人能够掌握他的情报与否,掌握多少,这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欧阳信凭亲自给马景澄倒水,笑道:
“你知道啦,红港有彩票业务,和奥城一样,红港博彩也很多,在东海,我有人认识的朋友,他们的公司也陷入了困难,就想发行彩票,二八比例,可是东海的州长不同意。”
欧阳信凭放下水壶。
“那可是东海,拥有六百多万人口,不说多,只要操作得当…”
欧阳信凭短暂停留,抬头:
“就像你一样,最多是要三天,三天就可以赚一个亿,那可是一个亿哦,
东海至少能够分八千万,可以办好几个这样的水泥厂嘞。”
马景澄缓慢地喝着水,听他继续说。
对于马景澄来说,如果他从其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基本就会停止这个话题,然而此刻,他还有点想要知道关于彩票的事情。
“说到底,做彩票这种事,就是利用人们贪婪的心理,通过这种方式将民众的钱收回来,积少成多嘛!”
欧阳信凭继续说,语气很慢:
“红港的彩票远没有这边好赚钱,因为这边物资匮乏,大家有钱买不到东西,可以用极小的代价就将大量的资金收回来。
但当我朋友找关系比较好的负责人私下谈论后,他们当场就拒绝了,还让我朋友再也不能提,所以,你真的很厉害啦!”
京城、东海、甽州、攀州,天州…
马景澄脑海里列举了几个比较特殊的城市。
东海人口全国第一,生产总值第一。
攀州人口第九,生产总值第四。
甽州就不用说了,一个只有五十万人的新区。
综合看下来,只有攀州和甽州可以做这种事情。
东海,国际大都市,消息流通快,是大家都盯着的地方。
私企在那儿可讨不到好果子吃。
京州就不用说了。
甽州,那儿可能发行彩票,当地的领导忙的焦头烂额,根本管不过来。
而且从那儿去红港的人太多了,要出动大量的人力物力来阻止。
只要攀州。
这个万重大山之中的西南渡口。
在众人都盯着东南的时候,它有这个机会加足马力发展。
马景澄知道,宋青州,秦聿铭等人是不怕承担责任的。
他们一直以来都如此。
而且攀州发展不错。
所以上面要‘再看看’。
马景澄不想在跟他聊这个话题,“煤炭的事情我会立马解决,你现在要全力投入生产,有可能过年都要生产。”
“过年也要生产,可是水泥厂库快堆不下了。”
欧阳信凭对马景澄的话感到有点意外。
“没错,很快,我就会让人将仓库里的水泥拉走,要提醒采石场的人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出岔子!”
马景澄叮嘱道。
“放心,他们都是老员工了,有经验的。”
欧阳信凭听到水泥会被拉走,暗想,马景澄肯定是找到买家了,这下他就更不用发愁了。
欠汇东银行的钱,也能还上了。
这样他家的产业也就保住了。
想想都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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