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不必过于在意!”
知晓了有可能涉密之后,两个聪明人避开了郭戎身份这一敏感问题。
李锐和韦贯之开始给郭戎普及关于长安的各种知识,尤其是李锐,那说的是滔滔不绝。
直到整整一个时辰以后,韦贯之才打断了依旧在滔滔不绝的李锐。
“如锋,你不觉得袁震他们去的时间有点长了么?”
“你啊,在长安待的时间太久了,一个命案都能让你担惊受怕好几天,两百骑兵外加我手下的一百步卒,别说一百个吐蕃人冒充的马贼,就算是一百个吐蕃人的精锐,只要他们敢上来,绝对也就只有死一条路!”
“你不怕出什么意外?”
“或许吐蕃人逃跑了,或许他们去追击了,或许,战场上的可能性实在太多,我就说早让你去,结果你不去,这怪谁,不要影响我给郭戎介绍长安,你要是真担心,你就去找员外郎去谈谈诗词,说不定还能弄出来什么佳句!”
“算了,其他人都在跟着王叔文进行变法革新,二王八司马,就他一个被直接支出了京城,你觉得他心情能好了?跟他说三句话有两句话是在骂人……”
“啊哈哈,我记得人家是神童,弱冠之年就声名大噪,进士及第好像比你晚了至少十年吧,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长安县丞的任期都几轮了,栓选总是过不了,等明天礼部腾出时间来,就你栓选的成绩,县丞估计都坐不住了。”
“李实仗着先皇的宠信,刚愎自用、徇私枉法,若投其所好,委身为其党羽,风骨何在,气节何在?他日……”
“贯之兄你赢了!你有气节,你清高,来来来郭戎,我们继续说清风阁的胡姬。”
“李实是谁?很厉害么?”
听两人斗嘴斗了半天,郭戎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哈哈,先帝坐下第一宠臣,道王李元庆四世孙,司农卿,京兆尹,嗣道王!我们出发之前,几天被贬到通州去了!”
果然是权力的争夺啊,还没等郭戎感叹完,李锐又疯魔一般的笑了起来。
“郭戎,告诉你一个笑话!听说李实被贬,长安百姓兴高采烈,偷偷地揣着瓦片石子,准备在路上砸死那个瞎怂!”
“然后呢?”
“然后,百姓们准备就绪,正准备袭击的时候,贯之兄带着长安的捕快把那个瞎怂给救了,还直接护送出城……”
“韦某位长安县丞,维护京畿秩序,守护法度尊严,职责所在!”
韦贯之的话说的硬气,但是硬气中带着底气不足,不过他不好意思,李锐可不在意。
“可不是职责所在么,就触怒了王叔文,陪着柳宗元那个倒霉孩子一起被发配到草原来了,等他回去了,长安估计早就尘埃落定了!”
“郭戎,你说这个铁憨憨,是啊不是个瓜瓜!”
听到柳宗元的名字,郭戎直接就是一愣,这名字熟悉的好像有点过分,可是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是谁,就在郭戎苦思冥想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声音传入。
“校尉,袁旅帅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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