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门前,两拨人已经成了对峙之态,一多一少,一强一弱。
冯渊的目光从大脑袋薛蟠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被薛蟠抓住手的少女身上,一手指了指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拐子愤怒的对薛蟠道:
“今日来之前我便打听过了,你薛家乃是皇商,的确豪富,但是,’呆霸王’你问一问地上之人,是不是三天前我就给了他钱买下了你身后的女子。”
薛蟠闻言瞪了地上的拐子一眼,不耐道“大爷我不理会这些事情,我只知道今日我给了他钱,他将人已经卖给了我,如今既然入了我薛府,自然没有让你再带出去的道理,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在金陵城混了。”
冯渊闻言大怒,踹了一脚地上的拐子,骂道“都是你这个混账玩意,将一个人卖给两家,你是钻到钱眼里了。”
薛蟠见冯渊只是打地上的拐子,也看出此人是个色厉内荏的,便越发轻视冯渊了,一把抓紧少女的手,便准备将她拖拽进府。
冯渊见状不由大急,他如今十八岁了,父母双亡,又无兄弟姐妹,以前酷爱男风,最厌女子,但是自从三天前见到拐子带着的少女后,便一眼瞧上了。
心中立誓再不交结男子,也不再娶第二个女子,并且定下吉日,三日后便过门的,虽知道拐子如此可恨又将少女卖了一次,这便惹上薛蟠这个混不吝的。
眼见着少女被薛蟠拖拽着泫然欲泣的样子,冯渊一咬牙鼓足勇气,对身边的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便率先追了上去。
“啪”的一声,冯渊伸手将薛蟠握住少女的手拍开,趁着薛蟠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少女的手便准备跑开。
薛蟠转过身上,先是一愣,随即看向冯渊便是勃然大怒,牛眼瞪向一旁的长桂等小厮,怒道“糊涂攮的狗奴才,还站着干嘛?给爷我狠狠的打这些不长眼的。”
薛蟠怒骂一顿后,便快步追上了冯渊,冯渊带来的两个小厮便准备上前阻拦一番,可长桂等小厮也已经冲了过来,一上来便将那两个小厮打倒在地。
薛蟠看也没看在地上痛苦求饶的两个小厮,径直向冯渊奔去。
冯渊见薛蟠那张怒极而笑的脸庞,不由寒毛竖起,心中大惧,脸色不由苍白起来。
“球攮的下流种子,竟然从你薛大爷手中抢人。”薛蟠人高马大,伸手便抓住了冯渊的肩膀,然后用力往回一拽。
冯渊一时失重,跌倒于地,他身边的少女也因此摔在了一旁。
薛蟠见冯渊跌倒,依旧不解气,上前便是挥拳一顿痛打。
冯渊吃痛,几下后便开始求饶,喊道“那女子便让给你了,不要再打了.......”
一旁的少女见薛蟠如此蛮横,冯渊求饶不已,早已吓得不轻,爬到一旁的角落里蹲下瑟瑟发抖,不敢再看。
薛蟠见冯渊没有再出声,也解了气,便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正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贾璘与薛宝钗得了消息,便连忙返回正房,追上了薛姨妈等人,一行人便急匆匆的向府门而来。
众人刚刚抵达,便见薛府门前一片狼藉,长桂带着薛府的小厮将冯渊带来的人打得鼻青脸肿。
而薛蟠更是刚刚收起拳头,在他身旁的一个男子已经倒地不起,不省人事了。
“你这个作孽的畜生呀!”薛姨妈见状早已经脸色苍白,快步走到薛蟠面前啐了一口哭道“你一日不惹出事端来便不顺心,可恨你老子死得早,为何不将我也带下去,为何留我整日受你这个糊涂攮的气......”
薛宝钗见薛姨妈哭得伤心,心中也恼怒兄长的不着调,今日请姑姑与二婶家的东道,他不在家迎客便也罢了,今日又弄出这些添堵的事情来。
薛宝钗扶着薛姨妈,先是瞪了薛蟠一眼,随即数落道“哥哥也太不晓得事了,你若将妈气出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办?”
薛蟠先后受到薛姨妈与薛宝钗的埋怨,之前平复下来的怒气又冒了出来,指了指地上的冯渊说道“妈与妹妹只知道埋怨我,可此事真的不怪我呀!是这小子不知好歹跟我抢人。”
“我家不日便要北上了,我便上街买些东西,见到有人在卖女儿,便花钱买了下来。”薛蟠说到此处郁闷道“可谁知这小子竟然说他三天前便卖下了,然后要将人抢回去。”
“我一个爷们,哪里能受这个气,两拨人便打了起来了。”薛蟠说到最后竟然还有些委屈。
薛姨妈听后,得知此事原来事出有因,心中怒气稍减,但依旧脸色阴沉道“那你也不该手下没有个轻重,你若将人打出个好歹,让我与你妹妹还怎么活了?”
一旁的贾璘见此场景,早就明了一切,暗道“这便是红楼中薛蟠与冯渊争香菱,然后冯渊被打死,贾雨村出于利益考量最后乱判葫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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