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而已。”一听夏秋的语调便知道他在敷衍夏玄文,而且不太把在这个时点归来当成一回事。
戍时在古代计算作晚上七至九点,对夏秋和夏洛而言的确尚早,毕竟他们前世生活在现在,休息时间一般在晚上十一点后,有时候因为任务需要可能到凌晨一点仍然在外逗留。
不过对夏玄文这些思想封建的古人来说却是另一回事,因为他们起得早,亦睡得早,他们一般在卯初刚天亮的时候便起床,最尽在亥时便会入睡。
夏洛自认转世至今已有十年,自己还没习惯古代人早睡早起的作息。
因此听见夏秋的话,屋顶的夏洛不自觉地点头赞同,可惜夏玄文却不是这么想。
“甚么戍时而已,你知不知道日落后有多危险!”夏玄文过激的反应与夏秋不以为然的反应成了极大的正比,“你可知道夏府知道人丁单薄吗!”
听着,夏洛又笑了笑,是夏玄文自己一家人丁单薄吧,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有几个姓夏的舅舅和伯父。
面对夏玄文的质问,夏秋依然淡然,“你明知不会有事的,至少我们俩都能自保。”
夏玄文脸色渐转苍白,他听得出夏秋话中有话,虽说官员们的家有哪个不是深宅暗斗,明面上是个幸福的家庭,暗地里人人各怀鬼胎,府内探子无所不在,但他还是没想到夏秋早已发现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夏秋并不是发现,而是猜到而已,“父亲,你不需要想得那么复杂,我真的只是猜到的。”
不过现在再怎样解释都没用,知道便是知道,夏玄文自己亦本该早已知道这个事实,在这个府邸里,没有人是真正的普通人。
对此,夏玄文的心迅速坠下,原本还对夏秋一如既往的表现而感到侥幸,不过现在......
夏秋藏得比府内任何人还要深,夏玄文突然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儿子可说是毫不了解。
看出父亲的内心转变,夏秋居然指着他笑,“哈哈哈!我随便说说而已,父亲你怎么就信了?你还是当朝丞相吗?”
被夏秋这么一笑,夏玄文的忧郁便统统飞走,就知道崽子就是崽子,不论他读书有多好,实力藏得多深,依然这么欠揍,“你再说下去便准备被禁足吧!”
这无偿是夏秋逗笑人的一种手段,知道父亲已经从无奈的事实中走出,夏秋便不再说下去,“行了行了,明天申时前回来不就行了?”
而夏玄文被夏秋这么一闹,整个人的心情简直急转直下,不,应该说本来就在谷底徘徊。
他一气之下挥过袖子,离开夏秋的房间。
目送夏玄文离开的夏洛对他刚才的动作哭笑不得,那个挥袖子的动作可是装B的基本功啊,原来古人早已经懂得装B。
看完一出无聊的戏,夏洛转过身便返回自己的白兰院,一身暗蓝的长袍随着奔驰时产生的阵阵微风飘逸,形成一道美景,看得随后的暗卫不禁一愣。
夏洛回到院子后直接从窗口钻入房间里,关上窗户,从此与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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