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作室缓缓走出的少女一连三叹,脸上是写不尽的郁郁寡欢。
“唉!我现在只好奇新任经纪人为什么会想着接这种游戏的配音工作呢?”
“可我觉得挺好的啊。”东山连连点头,对于今天这份工作她非常满意。
“那是因为你的角色全是本体完美适性元气系,一步到位!”
铃音少女愤愤不平,怎么到了自己这不是害羞小妹妹就是色气小妹妹,对方还能在录音台后面急忙催促‘下一个下一个’。
算是看出来了,这帮人纯粹是为了享受耳膜按摩才来的吧。
于是,完工的少女无视了这伙人居心不良的‘休息一会’和‘来个签名’,拍拍屁股就和自己的小女朋友走了出来。
她作为事务所的现期摸鱼达人颇有个性。
上班嘛,我出力气老板给钱,公平合理,说恭敬些那就是给饭碗的衣食父母。但在这之上还想当皇帝做王爷那恕不奉陪。
这是她从某位离走的同期口中学到的道理。
当然,还有下半句——除非钱多到令我无法拒绝。
很现实,也更真实。
可惜这位真实的同期还是提桶了,不过不是跳槽到隔壁青一,而是跟着那个不着调的经纪人先生一起跑了。
一般来说,日本人认为跳槽可耻,这是能力不够或者忠心不行的体现。
甚至不介意在暗地里叫一声“三姓家奴”。
但自古都是人往高处跳,哪怕跳完了以后才发现两只脚落下去踩的是低处。怎么着也得在他跳之前看一直觉得是高处,跳完才发现是个坑。
很少有听说自己非得盯着底下跳的。
既是前途光明,哪里会跑去阴沟里蹲着?
所以那位叫千原的同期很特别,知道事迹的人人都称赞他有情有义,毕竟谁都希望有一个真能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结果现在那个特别的声线好像在这个世界失去了踪迹,令人不禁惋惜。
“算了,肚子饿了,该吃夜宵了。”
铃音少女摸了摸再次干瘪了的肚子,又拉着自己的好友准备在这个平安夜多逛逛,要是能吃饱吃好吃得误了电车时间,只能在外面订间包房一起睡一觉更好了。
“东山!我们去逛逛吧?”她望着外面的灯火阑珊,兴致勃勃。
“现在都九点了,再不回去就真要晚了。”
东山小姐摇头拒绝,随后将手上的苹果啃了个精光当作今晚夜宵点心填充。
“铃音酱,你也早点回去吧,家里人估计还等着呢。”东山提醒一声。
“可今天是平安夜。”铃音少女摇摇头,“平安夜在外面住一晚上才是成人礼的仪式,只有小孩子才会急着回家。”
“可你不就是小孩子吗?”
东山戳了戳身边油嘴滑舌的女孩脑门几下,“现在都高三了,还忙着急活配音工作,明年准备好考哪所大学了吗?”
是啊,该考虑升学问题了,就剩半年了。
“东大还是早大,有点难选。”
少女唉声叹气的说,思想世界陷入了艰难的选择题,仿佛两所顶级大学近在咫尺一般。
当然,过于狂妄的话语只能遭到真实学霸的强力镇压。
来自早大的东山少女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建议她早日清醒过来,认真选择目标。
不过东京的电车与地铁的末班时间是晚上十点五十五分,所以磨不过铃音少女请求的东山小姐还是跟着她走了,前提声明,并不是对方请客才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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