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想起今晚上闹出这么多幺蛾子的起因,笑道:“笑个屁,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说话,我妈让你弄得被动死了。”
李晓被林淼一说,顿时笑容一收。
可林淼马上接着又道:“不过这样也好,不争不抢的,做人心情也好一些。”
李晓不懂林淼话里的意思,可听着好像是在夸她,脸上又露出了微笑。
“睡吧。”林淼说道,刚刷完牙的嘴里,满是薄荷牙膏的清香。
李晓迷恋地闻了闻,轻轻应了声:“嗯。”
8个多小时后。
老林敲响李晓的房门,把两个孩子从床上叫起来。
早餐已经买来了,如林淼所要求,千层饼、牛奶,还有三碗装在塑料袋里,打包带回来的东瓯市特色早点猪脏粉。
最近似乎有长高倾向的林淼,代谢越来越旺盛,明明晚上吃了个小汉堡当宵夜,可一觉醒来,还是有饥肠辘辘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遇上久违的猪脏粉的原因。
算起来,在他重生之前,这玩意儿似乎有一两年没吃过了。
和李晓排着队洗漱完毕,一家三口呼哧呼哧地赶紧吃饭。
早上的书法课是8点半开始,眼下的时间是8点16分,以这碗猪脏粉的分量和林淼吃饭的速度来计算,迟到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就看能少迟到几分钟而已。
不过林淼自然不在乎会不会吃饭,反正钱都交了,去晚了又不是不让进门。
而且书法课这种事,根本就没什么理论可讲,说白了就是纯靠个人的先天天赋和悟性,再加上后天的苦练而已,所谓上课,无非就是提笔写字,和后世那些扑街文写手所宣扬的“打开r就是干”没什么区别。
所以上课,要的只不过就是一种氛围而已,顺便的,也找点师承关系,将来如果学有所成,去比个赛、拿个奖、办个书法作品展什么的,人面上也稍微方便些。
林淼满心计算,一边认真地对付着热气腾腾的面条。
这年头的猪脏粉要比二十年后的对得起消费者不知多少倍,且不说猪大肠和猪血的分量至少是后来的两倍以上,单说这粉条的口感,就不是后来那些机器加工的垃圾货能比的。
初春早上微凉的天,一家三口吃得满头大汗。
20分钟后,最后一个吃完的李晓,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老林问了句:“吃饱了妈?”
李晓点点头。
老林微微一笑,抬手一看时间,见已经迟到了,反倒慢下来,悠哉悠哉地摸着肚子,一脸幸福地对林淼说:“我先抽根烟,咱们慢慢来,不急。”
“嗯,你也慢慢来,反正妈不在家里,你多抽两根也行。”林淼拿过桌上的玻璃瓶牛奶,打开纸盖子,不用吸管,直接对着瓶口就喝。喝了一口,又轻轻叹道:“我妈今天早上肯定没饭吃,三更半夜跑过去吵醒奶奶,奶奶才不会给她买早饭呢”
老林抽着烟,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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