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果然不出预料,随着田尔耕动手抓捕左宗正,宗人府等一众宗府之人,也纷纷坐不住的跑来宫中,想要觐见朱由检。
只不过因为事先有了安排,这才被王承恩都给劝了回去。
而第二天的早朝,也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早朝。
月落乌升,天边的阳光绽放出光芒,太和门前也已经是喧闹一片。
吵杂的声音中乱哄哄一片,直到朱由检的身影缓缓出现,这些大臣和勋贵才渐渐噤声,直至落针可闻。
“陛下驾到!”
随着王承恩的一声轻喝,顿时间文武百官纷纷拜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都平身吧!”
神情不变的摆摆手,朱由检端坐在龙椅之上,随着文武百官起身后才向一侧王承恩示意了一下。
王承恩心领神会,再次开口道。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这一次,让不少文官诧异的是,以往三脚都踹不出一个屁的勋贵和宗族,居然会比他们还要积极的站出来奏事。
却只有一些消息灵通之辈,才知道这些勋贵和宗族,是因为昨天左宗正一事,都坐不住了。
“讲吧!”
手指敲了敲一侧的龙椅,朱由检微微点头道。
“陛下!”出列的是京城勋贵中的代表人物,徐达的后人大明定国公徐希皋!
徐希皋此人,已经两鬓斑白,颇有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颤颤巍巍从百官中走出道。
“陛下,微臣昨日听闻左宗正贪污一事身心剧痛,也想以老迈之躯奏请陛下以仁明为本,望陛下看在左宗正多年效力朝廷的份上,可以从轻判决。”
“嗯!”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对于这位定国公的言论,朱由检倒是没有生气反感。
而徐希皋所言,其实简单来说也不是为左宗正脱罪,而是请求朱由检可以宽恕处理,不要在搞剥皮萱草那样的酷刑了。
虽然前段时间朱由检大手一挥,彻底废除了祖制,可这段时间他给文武百官以及勋贵带来的压力还在,所以无人知晓这位帝王又是不是要大动干戈了。
毕竟随着田尔耕的动手抄家,那一笔笔庞大的金银数目,早已经坐实了左宗正贪污的问题,而且这位左宗正大人除了起初硬气以外,也很快就在锦衣卫的刑罚下,招了供。
如此一来,自然不会再有人为他脱罪。
只不过脱罪虽是不可能,可有些问题他们倒是可以上奏的,比如……
宗人府宗正缓缓走出,此人出列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弹劾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陛下,微臣弹劾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此子不尊祖……不尊宗法,私自对左宗正进行抓捕抄家,实乃不是为臣之道,所以微臣建议……”
本来宗正还想提祖制的,可刚刚提及一半,身为宗正的他便突然想起祖制已经被废除一事。
这才连忙改口,说出了不尊宗法一事。
然而,对于这位宗正朱由检也没给他一点好脸色,甚至都不等他说完,朱由检便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声打断道。
“宗法是让你宗人府对天下宗族进行监察,可左宗正贪污最少三十万两白银,朕且问你,你这个宗正可有作为?”
“是不是锦衣卫不抓人,不查他,他就一直可以平安无事,或者是继续在贪污个三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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