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千花的古怪行为,那更是数不胜数了。
例如,她会半夜爬起来,演奏小提琴。搞得伊藤姐被惊醒,怎么也睡不着。
做一些危险的化学实验,搞得臭气熏天,连街道上都闻得到。呛得伊藤姐不得不出去躲着,还要帮忙应付来救火的消防员。
住在一楼的伊藤姐能忍受这些行为,也真是个奇迹。
一马想,恐怕在这神室町,乃至整个东京,是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宽容的房东了吧。
这一天,一马原以为也会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然而,一位隶属警视厅刑事课的警探大叔却前来拜访。
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大衣,神色严肃而别扭,名为宫本大助。
看得出,接受侦探的帮助,是让他很不情愿的。
然而案情过于破朔迷离,他已经搞不定了,不得不前来求援。
“你是……”宫本看着一马,皱起眉头:“总感觉有点眼熟。”
“你好,宫本前辈。”一马倒是认出了他,便自我介绍道:“我是藤村一马,之前是一名法医,在警视厅鉴证科任职。”
这话说出去,是容易被外行觉得他也算一名警察的。
然而,由于日本警方没有法医编制,所以法医都属于外聘的中立人员。
所以,一马并没有警视厅的编制,只是以个人身份和警方展开合作、长期协同办案而已。
这也是能被上司随意开除的重要原因。
“藤村吗?我想起来了。”宫本的眉头微微舒缓起来,神色增添了一丝好奇:“我记得你好像是表现相当优异的新人吧。在警视厅前途无量啊!为什么辞职了?”
“一言难尽——啊不,我没辞职啊!是惹到人被开除了!”
“也许等办完这案子后,我们能一起去喝一杯。到时候再聊吧。”宫本的神色稍显同情,随后又看了看松本千花,愁眉苦脸起来。
千花,正一手托着烟斗,一手拿着放大镜,检查一瓶用福尔马林浸泡的癌变肺部器官。
也不知道她从哪弄来如此可怕的收藏。
刚刚一马还在提醒她少抽点烟,否则她的肺将来有可能就和罐子里那东西一模一样。
千花听了,用纤细的手指敲了敲玻璃瓶,面无表情的吐槽起来。
“一马啊……这是大叔的肺。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怎么会一模一样呢?还是说,你觉得我就是大叔?”
“没有啊!”一马尴尬地解释道:“我是说,你如果不少抽点烟斗,以后得肺癌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不出意外的,千花一口回绝了。
声称破案就是她活下去的动力,而烟和糖分则是灵感的来源。
不让抽烟斗吃糖,那就等于是不让她破案。还不如一枪毙了她。
于是一马退而求其次,声称既然如此,那她可以在不查案子的时候少抽点。
千花表情毫无波动的吐了个形状类似帆船的烟圈后,如此说道。
“我确实有少抽点啊,很克制了。有案子时抽得至少多一倍呢。”
一马听她这么说,露出的表情基本就是宫本警官同款。
然而,宫本警官肯定是因为手下遇到麻烦的案子了,不得不去找侦探协助,才会这么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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