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最大的恐惧。
随着一声声重复的询问,和一声声枪响。
杀到第八个的时候,这帮家伙终于崩溃了。
他们只是普通的打手和小流氓,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种死亡的逼迫。
娘的,什么狗屁太孙顾及颜面,不敢杀人。
这你娘的叫不敢杀人,才多久的功夫,半个时辰有没有,都倒下去一大片了。
要是敢杀人,是不是要把战场所有的难民全部杀光。
一群被压在地上的家伙,听着那不带感情的询问和冰冷的枪声,吓得屎尿齐流。
甩着鼻涕眼泪,大声快速的说出了背后之人。
生怕声音小一点,慢一点就会被崩了。
林家,房家,宁家,……
一个个家族被曝了出来,这些人恐惧之下,甚至还把知道的家族丑事给说了出来。
比如说谁谁家的小妾,因为丈夫不行偷人。
谁谁家的小姐,跟花匠搞在了一起。
哪家的当家人,跟自己的亲妹妹不清不楚。
等等一系列的八卦消息,被这帮家伙倒豆子一般吐了出来。
听着一个个雷人的事迹,几名书吏官快速的书写着口供,眼中燃烧着八卦之火,听着这些人倒出来的八卦。
周围的灾民们也是听得目瞪口呆。
当听说其中一个家族的小妾,因为长时间受不到宠爱,竟然跟自己养的狗鬼混到了一起。
下巴直接惊掉了下来。
他们没想到,那些深宅大院衣冠楚楚的贵人们,竟然玩的这么开。
很快,口供证词被记录完毕。
朱瞻圭检查了一下,便下令将这些人暂时收押。
口供有了,必须要有人证。
如果杀了,以后审理的时候就要麻烦一点了。
这里不是海外,朱瞻圭是当朝皇子,未来的太孙,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没办法,就算是皇帝杀人,也需要个理由,哪怕这个理由再扯澹,也必须要有。
这就是朝廷官场的潜规则。
“臣,济南府布政使卢鑫,拜见太孙殿下。”
气喘吁吁赶上来的济南府布政使,见到朱瞻圭处理完了闹事者,连忙推开人群上前跪拜行礼。
其身后的官员小吏,哗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朱瞻圭没搭理这些人,转头对着身后的一名军官道:“让兄弟们辛苦一下,开始架设锅炉,给灾民们施粥。”
“男女老幼各分队!”
“乱入插队者,杀!”
“起哄闹事者,杀!”
“强抢他人粥水者,杀!”
“另组织青壮架设营地,派士兵12个时辰巡查!”
“偷盗抢掠者,杀!”
“羞辱妇女者,杀!”
“打架斗殴者,杀!”
“杀人食肉者,杀!”
“以上命令,神机营士兵也同样必须要遵从。”
一个个冷酷的杀字,从朱瞻圭的口中蹦出。
吓的在场灾民们全都禁声,一个个用畏惧的眼神看着朱瞻圭,同时心里也是兴奋不已。
终于有口吃的了。
而且听这位太孙的话,是男女老幼分开排队领食物,这样就不用担心老婆孩子抢不到吃的了。
更重要的是,领到食物后也不怕别人抢,可以安安心心的吃东西,不用防备着别人了。
“末将领命!”
军官大声应命一声,带着人开始组织灾民后退。
同时挑选出还有些力气的青壮,收拢打扫周围的尸体,选择合适的地方搭建灾民营地。
等灾民退去之后,朱瞻圭这才看向跪在眼前的一大群官吏。
“都别在这里跪着了,刚才我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回去按照命令办事,等这事儿过去之后,朝廷会统一的调查。”
“如果你们办事让我满意。”
“该杀全家的,全家免死抄没家产只死你一人。”
“该杀一个头的,免除死罪服刑三年。”
“臣等,叩谢太孙殿下!”
官吏们重重的磕头,高声道谢。
朱瞻圭微微颔首,挥手让除了布政使以外其他人离开。
等其他人离开,朱瞻圭看着布政使道:“明天召集所有粮商到布政司,就说本殿下请他们喝酒。”
“臣领命!”
卢鑫先是低声应下,随后小声道:“殿下,臣听说他们都投靠了孔家,所有粮店和粮仓全部挂上了孔家的牌子,恐怕他们不愿意把粮食拿出来。”
朱瞻圭没有回答卢鑫的问题,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卢鑫瞬间明白,自己话多了。
接下来是什么安排,太孙心里有数,自己在这里瞎说什么话。
“臣告退!”
很快,神机营在城外扎下了营地。
一队队士兵开始在灾民和营地中巡逻。
灾民们也在官兵的吆喝下,男女老幼分开,拎着各种器皿,排着队,眼巴巴看着冒着白烟的大锅。
空气中那浓浓的米香味,引得所有人口水直流,忍不住狂咽唾沫。
朱瞻圭也没休息,正带着人在各处巡查。
凡是生病受伤,一律集中起来统一治疗。
刚开始这些人,还以为朱瞻圭害怕他们引起疫情,要把他们处理了。
虽然怕的要死,但他们并没有反抗,只是大声的乞求,希望用自己的命,给家人多换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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