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骥是真的担心胡汉山乱来,胡党垮台了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大报恩寺的住持高僧可不能出事。
周骥赶紧走过去,从胡汉山手上抢来了住持:“你再这样,本将就让各位叔父把你送出去了。”
说是送,其实是把胡汉山给扔出去。
胡汉山看明白住持是真的不知道地宫,只能悻悻的回去了:“唉,白来了一趟。”
武平卫指挥使等七八位指挥使望着胡汉山离开的背影,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尤其是胡汉山打破规矩的烂泥行为,不仅让众多指挥使感到匪夷所思,还让他们感到了荒唐到了出乎预料的地步。
武平卫指挥使从来不在背后说别人,见识了胡汉山的烂泥行为,着实是忍不住了:“本将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这么混账的人。”
其他指挥使见到只砍人不说话的武平卫指挥使,罕见的在背后说别人,放在平时肯定不会相信。
今天却没感到怪异,还觉的挺合理。
扬州卫指挥使皱起了眉头:“大报恩寺住持这样的高僧,尤其是他经常为皇后娘娘和各位藩王讲经。”
“淮西勋贵和浙东文官见了都要摆出一副礼敬态度,这个胡汉山可到好,居然敢冒犯人人礼敬的高僧。”
周骥有些脑子疼了:“何止是冒犯,瞧他那意思,是真的想砍了住持的脑袋。”
胡汉山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所有指挥使从未有过的匪夷所思,甚至还产生了惊诧。
在沙场征战那么多年,心如铁石,头一次产生了惊诧。
胡汉山带着巡检们回到大中桥,一路上惋惜连连,似乎没砍了大报恩寺住持的脑袋是一件莫大的遗憾。
巡检们不由的面面相觑,实在是跟不上胡汉山的思路。
还没等胡汉山惋惜多久,又是一位熟人找上了他。
小侯爷陈镛为了办成今天的事情,专门请来了驸马陆贤做个中人。
陈镛本来是想请来刘文泰,胡汉山与他的关系有目共睹,可以说是胡汉山唯一的好友。
可惜,刘文泰正在家里治经,悬梁刺股的为今年乡试做着刻苦准备。
除了刘文泰以外,唯一能够与胡汉山说上话的只有驸马陆贤了。
勋贵子弟们整天聚在一起狎妓听曲,听说陈镛要去找胡汉山,全都坐着绸缎蝠纹官轿跟了过去。
狎妓听曲,哪里有小侯爷与左丞相长子的争斗有意思。
陈镛站在大中桥上,看着湍急流淌的河水,说明了来意:“家父让本将过来帮助你修缮管沟。”
“这件事已经得到了左丞相的同意,不管咱们因为傅玉媖闹的再僵,终究是乡党。”
“只要你能同意这件事,随便什么条件可以尽管......”
还没等陈镛说完,胡汉山直接说道:“本少爷同意。”
“尽管提,只要本将能够满足...额?”陈镛斟酌了很久的措辞,还专门找了几位擅长写公文的讼师,还没说完,就听见了一句同意。
“你...你...真...真...的同意了?”
陈镛在过来以前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怎么也没想到,胡汉山这么简单的就同意了。
说话时都结巴了。
驸马陆贤站在大中桥桥墩边,因为胡汉山答应的太快,脚下没站稳,差点掉进水流湍急的内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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