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盯着坐在长条板凳上的吉安侯陆仲亨,想看看他被揭露了羞耻癖好的反应。
几位不害怕淮西勋贵的浙东文官,为了报复刚才对浙东文官的羞辱,故意笑出声。
“哈哈——”
“哈哈——”
有官员开了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半圈官员们,全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不管这件事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其事,吉安侯陆仲亨这次丢脸丢大了。
吉安侯陆仲亨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满脸通红,差点没背过气去。
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瞪着胡汉山,伸出大手,‘呼啸——’一声准备扇胡汉山一巴掌:“小兔崽子,老子.......”
吉安侯陆仲亨的手还没靠近,胡汉山伸手指了指左边的布招子,悠哉悠哉的继续坐在长条板凳上。
胡惟庸虽然是文官,却也是淮西勋贵之一。
当年打仗的时候,胡惟庸发放的粮饷辎重从来没有半点克扣,并且公正的为每一位将校士兵记录战功,不曾有半点的徇私。
战事最严峻的几年,胡惟庸甚至以文官之躯亲自上阵厮杀。
这也使得胡惟庸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属于淮西勋贵里的领头人之一。
吉安侯陆仲亨再是骄横,还是不敢抽打文官之首的左丞相胡惟庸的嫡长子,只能‘啪’的一巴掌打在八仙桌上。
气急败坏的离开了胡家宅邸的门前,不参加左丞相胡惟庸的庆贺宴席了。
胡汉山望着气得半死的吉安侯陆仲亨,心里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对自己老爹胡惟庸的权势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当真是一人之万人之上了,比太子朱标的威望还要大,也难怪太子朱标见了胡惟庸总是有些惴惴不安。
胡汉山心里的紧张不安缓解了,看向另一位淮西勋贵,再次露出一个笑眯眯:“临江侯,听说你侄儿抢占老百姓的田地被判了斩首,却没有死。”
“死的是另外一名死囚,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
临江侯听到这话,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淮西勋贵对官员无论多么骄横,只要不是太过火,朱元璋都不会去理睬。
但这只能是对官。
朱元璋心里有一条底线,不能迫害贫苦百姓。
甭说是侵占老百姓的田地,就是多拿老百姓家里的一粒粟米,朱元璋立刻严惩不贷绝不会有半点包庇。
用死囚替换侄儿这件事早就在金陵城里流传了,不过都是捕风捉影的闲谈当不了真。
从胡汉山的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左丞相的长子,说不定得到了什么确切消息。
临江侯‘噌’的站了起来,忍不住想给胡汉山一个大耳刮子,瞧见布招子上的‘我爹是胡惟庸’只能忍了:“小兔崽子血口喷人,回头一定让胡大哥好好管教你。”
说完,拂袖而去。
带着一众家丁仆役,着急忙慌的离开了左丞相宅邸。
胡汉山听着血口喷人几个字,点了点头,他确实在喷人。
转过头来,看向其他几位淮西勋贵。
露出了笑眯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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