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乌云岭决战之中,孤云道长被魔教的暗器所伤。暗器上涂有剧毒,人人都觉得孤云道长必死无疑,只有竹悯天不信邪不放弃,他背着孤云道长在乌云岭上跑了三天,终于抓到一只“幽背冰蚕”,他将“冰蚕”放在自己心口吸血,等吸饱了血,才用冰蚕给孤云道长解毒。
孤云道长醒过来,竹悯天却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因为这件事,这一老一少在乌云岭上,结拜为异姓兄弟。
“什么?师父,你和怪老道是……结拜兄弟?”邱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竹悯天点点头:“是的,孤云道长是我的结义大哥。只是当年顾及到他武当派掌门的身份,没有对外公布。乌云岭决战之后,魔教已经土崩瓦解,我厌倦了江湖纷争,也为了躲避门派的纠缠,就带着小隐小庙她们的娘亲躲到了这人祖谷中,那时候她们还没出生呢。这十几年来,我都没有见过孤云道长,直到你出现,他将你掳走,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来到了这里。只是,他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当年那个叱刹风云、力挽狂澜的大英雄,变成了一个神志不清、堕入魔道的老疯子,唉!”
邱索:“原来是这样。”
难怪一直以来师父都对怪老道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原来症结在此。
知晓这些,邱索觉得豁然开朗了。
太阳落到大湖西边了。
阵阵晚风吹来,湖面卷起微微细浪。
倦鸟归林,夜鸦出洞。
“爹爹,赛伯伯,邱索哥哥,快回来吃饭啦!”
远处的棚屋里,传来竹小庙稚嫩的声音。
“该回家了。”
竹悯天看着天边如血的残阳,柔声问道:“徒儿,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邱索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笑笑说:“师父,我该怎么面对怪老道呢?”
竹悯天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说:“我看,还是和过去一样的好。赛兄,你说呢?”
赛神仙在湖边的石头上磕了磕烟袋锅,抬起头来说:“一如往常,这烟袋锅还是一如往常的堵,没意思啊,没意思。”
三人相视而笑,一起向棚屋走去,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扯的很长很长。
一股炊烟飘过,邱索抽抽鼻子,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来,他笑着向棚屋跑去:
“小隐妹妹,小庙妹妹,我们回来啦!你们做了什么好吃的!”
吃过饭后,邱索骑着白狼回到了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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