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之前王家的人说,只要把这儿的尸体带回去,就给多少银子来着?”
在再次贡献了五点恐惧值之后,还没等朱二回话,地上的胖子已经突然睁开了眼睛。
“哎呀,我在哪儿?哦,是海大师啊,呵呵,是你们救了我吗?”
说着王子服似乎还害怕海静和朱二生出了干脆把他变成尸体,然后赶尸回去挣一笔银子的打算,以一个突破了自己肥胖的身体刻板印象的速度十分利落的站了起来。
“王少爷?”海镜一脸惊讶的说道:“怎么会是你在这里?”
王子服脸抽抽着看着海镜十分自然地把他的钱包揣进了僧袍之内,却只能陪笑道:“我和妻子来这水莽村中,不知为何就被人迷倒了,丢在此处,再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你们两位了。”
朱二看见王家大少爷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瞬间的惊讶之后,马上陷入狂喜之中,如果能把王子服完完整整的带回去,王家给的礼金少说也是百两的规模。听到王子服的解释,也是一脸疑惑的点头。
而这边的海镜却忍不住在心里撇撇嘴。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刚才还躺在地上一副将死之态的王子服似乎是身体状况突然一下就康复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大踏步的就往储藏室外走。
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墙壁,又回头看了一眼海镜,再次贡献出一点恐惧值之后,王子服身手利落的爬了上去。
海镜和朱二走在王子服身后,海镜突然开口问道:“王少爷,不知你们夫妻俩回到这水莽村来所为何事。”
王子服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水莽村是我们西南村的旧址,所在村中有一处王氏祠堂,是我们西南村王氏的祖祠,每年必须来此祭拜一次,自我祖上开始一直到今日从未断绝过,是以虽然在这水莽村中出了许多稀奇古怪之事,作为王家的继承人,我也不敢不来。”
海镜点点头,转头看向朱二,只见朱二沉浸在找到了王家大少爷可以得到赏钱的狂喜之中,并没有对王子福所说的话做出反应,而海镜自己扪心自问,对王子服这一番话要是能信上一半就算他是傻子。
这胖子一开始就在地下室装死,明显是想要他和朱二抬着他出来,最好是把他一路护送回西南村再醒来,可这是为什么?
而且这胖子肯定不会是因为爱好一个人跑到那阴森的地下室去的,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是为了躲什么东西?还是被什么东西丢了下去?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海镜,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
一转头却见到绸缎庄的后院中央那口青苔斑驳的古井。
虽然常年没人用了,但那口井却依旧保持着周围湿漉漉的样子,好像刚刚有人在那儿打过水,又好像刚刚有什么东西从那儿钻出来过。
海镜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去,却发现王子服的眼神也钉在那口井上,两人目光一交,王子服这才似乎是急忙忙的将视线收了回来。
海镜见到王子服的表情,一皱眉却见王子服,再也不看他,他却忍不住又向那水井看了一眼,从王子服刚才的表情中,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了王子服对那水井的恐惧。
井里有什么东西吗?
……
海镜站在那口绸缎庄的水井边,两手撑着井壁保持着一个尽量让自己不会往下掉的姿势,然后探头到水井口往下看,只见。水井的井壁上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而下面的井水却深的下人,从上面看去是黑沉沉的一片,仿佛不是清水,而是一汪粘腻翻滚着的来自地底的黑泉。
而在那股黑泉的正中央,正正的印出了一个人的脑袋。
海镜仔细对着水井中倒映的人看了半天,然后摸摸自己的光头。
“我好像不太适合光头,要不然偷偷换成寸头算了,反正在这年头和尚俺的剃头的好像也挺多的,髡发的造型说出去也不会被人当成是其他职业……”
“海镜大师,雨停了。”
朱二走进来,破锣嗓子一喊便打破了对影自怜海和尚的喃喃自语。
海镜接过朱二递过来的东西,一个插在树枝上烤的焦黄的馒头,一边扯着焦脆的馒头皮吃,一边对着外间方向撸撸嘴。
“王少爷怎么样?”
“拉屎去了,等着跟咱一块出发呢。”
朱二一边扯着烤馒头吃一边对海镜笑道:“我看这王少爷不错,对我没什么架子,也不把我当下人看。”
海镜不置可否,当然不当下人了,怕是要把我们当成挡箭牌呢。
晃荡着僧袍走出绸缎庄大门,果然见外头的雨已经停了,只不过细雨过后街道两旁已经积起了水,多年无人打理的石板路也已经变得坑洼泥泞。
海镜看此情形不禁皱皱眉,这个水莽村名字起的真是不错,感觉整个村子好像时时刻刻都泡在水里,就没有干燥过。
他和朱二两人在门口等了一阵,王子服大少爷便一手拿着吃完烤馒头,所剩的竹棍儿,一边系着着锦袍的裤带走了出来。
“王少爷,咱们趁着天还没黑,早点回去吧。”
看了一眼外头俨然停歇的雨,王子服点点头。
然后他却突然钻到了朱二和海静中间,笑道:“你们俩人一前一后我站当间。”
闻言朱二一愣,海静却毫不惊讶,他看了一下自己三人的站位,他和朱二两个人正正好把王子服夹在中间,虽然王子服的身材比较大,但是也能很好的掩护住他,如果前后来了什么玩意儿,他们两个正好一前一后的给王子服做个替死鬼。
朱二也觉得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王少爷,为什么要这么走呀?”
王子服直言不讳:“这地方挺邪的,我胆小,怕被抓去。”
面对王少爷的老实,海镜和朱二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没法反驳,人家花钱雇佣咱俩干嘛来呢?
虽然不情不愿,但两人还是只得护送着王子服往前走去。
朱二回头看了一眼,颇为疑惑的道:“王少爷你手中拿着这棍儿干啥呢?”
王子服一愣,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刚刚用来穿馒头烧烤的竹棍,然后笑笑说:“我解大手没纸,就用棍刮了刮。”
霍霍,海镜和朱二一人向前一人向后各退了一步。
“您可撇了吧!”朱二哭笑不得的道。
王子服一愣,不情不愿的将竹棍儿随手往外一丢,而就在此时站在王子服身后的海镜却不由得注意到了王子服的手掌,只见他手掌上鲜血淋漓的,似乎是刚刚用尖利的东西戳刺手掌,于掌心上写了一道什么玩意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