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什么树?”
众人闻言,一时有些跟不上许广白的思路。
只有孙延海这多年精英级老刑侦,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嫌疑人是从树上离开的,在那些梧桐树上,很可能留有痕迹?”
“没错!”
许广白点了点头,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在41~45号别墅前,都栽种着高大的梧桐树,这些树木彼此勾连交错,仿佛是一面树墙。”
“而41号别墅前的梧桐树,距离别墅最近,我站在41号别墅上,就算不借助工具,纵身一跃,大概也能抓住树枝,爬到树上去。”
许广白在写白板上画出几栋别墅,还有别墅前树木的位置。
几栋别墅形成一条虚线,到了小区的围墙边,就没了。
而那些高大的梧桐树所连成的直线,却一直延伸到围墙之外。
“大家看,最外面这一棵梧桐树,紧挨着别墅区的围墙,从树上跳下去,完全可以不留痕迹的越过围墙。”
许广白继续说道:“而这一段围墙,虽然挨着马路,但却是别墅区的监控盲区,如果有人在此接应的话,那也无怪乎在别墅区周边道路上,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了。”
……
“许法医,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也完全有可能。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一名警员思索了一番后,提问道:“就是之前我们假设梁永福是嫌疑人的时候,为什么只认为他是从楼顶上跳过,而忽略了这些大树呢?”
“因为梁永福就住在别墅区内,假设是梁永福作案,他最好的离开方式,就是一栋别墅一栋别墅的跳过去。”
许广白解答道:“如果梁永福想从41号别墅楼顶,荡到树上,再借助树木的遮掩,回到44号别墅。那梁永福最后就必须要从树上下来,从而暴露在监控中。
因为梁永福家门前的那棵梧桐,我记的很清楚,它的分支是东西向的,没有南北向的分枝,自然也就不能从树上,直接回到家里,必须要从树上下来。”
“还有一个问题,许法医为什么认为,树上会留有证据?”
一名痕检员问道:“根据你对案情的定义,还有凶手将现场处理的毫无破绽,难道她不会将树上的痕迹也都清理掉吗?”
面对这个问题,许广白还没回答,勘查组长便白了自己这名手下一眼,耐着心道:
“现场她可以遮掩、可以处理。可是从树上跳着离开,这是单向的行为,她不可能跳过去、再跳回来处理痕迹,然后再跳过去,再跳回来,如此陷入循环吧?
还有她是从树上跳着离开,这属于力量很大的动作,想不留下痕迹,几乎没有可能。”
“不止是树上可能存在的痕迹,我感觉当时我们看现场监控时,看的太快了,当时我们都盯着路面。如果仔细看看的话,是否能看到嫌疑人在树上运动的身影呢?”
许广白补充道:“另外,如果是有人在监控盲区接应了傅璇,那此人应该就是庄元驹。所以我建议调取案发前后,小区周边个路口的监控,看看其中是否有庄元驹出没。”
闻言,痕检的几名图侦连忙点头,心中不停地给许广白点赞。
因为之前看监控,毛都没看到一根,现在许广白都把方向给他们指出来了,然后如果他们有所发现,那就是在案情中有较大贡献了!
从之前无所事事的小透明,到现在积分都被送到嘴边了,那几名图侦怎么可能不开心!
“你们要是看不出来,可以给许法医看看!”
周政南握着保温杯,笑呵呵对那几名图侦道:“许法医看监控的能力,可是被视听中心的刘主任认证过的,不信你们可以回头查下,多少吊诡的监控,都逃不过许法医的眼睛!”
“豁!没想到小许法医,还是个看监控的高手!”
局领导忍不住惊叹道:“方才我只以为小许法医在刑侦方面天赋很高,没想到在视听方面也这么厉害,想必在本专业的法医上,也不弱吧?”
“当然,许法医可是林副院长收的关门弟子!”周政南道。
“林副院长?…林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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