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导演喊“咔”之后，副导演得去帮着把片场恢复，但姚东东动都没动，他倒要看看老吴怎么让演员看效果的。

四人走到跟前，老吴也不让人看监视器，吐出口烟雾，道：“讯，你演的是狐妖，你刚太贤惠了，太像个人了，你再冷漠点。”

“吴导，小唯现在应该是想在王生面前表现出懂事、体贴，讨他喜欢，太过冷漠，合适吗？”周讯疑问道。

“小唯还在揣摩人类的过程中，不能表现的很像人类，得随着剧情进度，逐步演化，你再想想！”

周讯陷入思考，没再吭声，吴尔善转向陈昆，道：“昆，王生这个角色，你在人物小传里的分析，已经很到位了，我就一個要求，即使是表现情感的时候，也别太温柔。”

陈昆点头表示理解，也没吭声，老吴继续道：“朝，你再柔情点。别这么硬邦邦的。”

老吴没等邓朝回应，又冲李二兵笑道：“二冰，说实话，你的表现超出我的预料。你只要记着，佩蓉所有的行为，都是一个想法，为了王生、为了爱。”

靠！

周讯、陈昆、邓朝的问题都给指出来了。

李二兵演的佩蓉明明是正妻，见到狐狸精小唯居然会慌。这么明显的问题，老吴不可能不知道，至于这么哄着李二兵么？

姚东严重怀疑老吴是不是被李二兵给奉献过了！

“啪！”

眉头紧蹙的周讯，给自个儿点了根烟，一本正经道：“吴导，狐妖和人对待感情有什么区别么，遇到喜欢的人，不都是想办法引起对方注意，讨对方喜欢么？”

卧槽！

这女人居然试图参悟狐妖的爱情观，还特么问人类导演！

“咳咳咳咳…”

老吴差点没被刚吸进去的一口烟给呛死。

几人都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周讯也蹙眉舒展，笑道：“吴导。我得搞清楚狐妖的心态，我才能演的好。”

“嗯！”

老吴喝了口姚东递上的矿泉水，解释道：“狐妖爱上王生，王生是个人，正常人谁会喜欢狐妖？于是她模仿人类。刚开始模仿的不够好，不很正常么？”

“她都模仿人类了。为什么不能和佩蓉一起王生在一块呢？那朝代，男的娶两老婆的很正常吧?”周讯反驳道。

“王生真要娶两个老婆，我们都会被打拳的。”

老吴笑了笑，道：“狐妖虽然爱王生，但她也有她自己的骄傲，她可以模仿人类，也可以破坏王生婚姻，陷害佩蓉，最后可以为了救伤害自己的王生，变回狐狸，但她绝不会同意二女侍一夫。”

见周讯又眉头紧蹙，老吴继续笑道：“说白了，狐妖就相当于现实生活中的，骄傲、自私又单纯、极端的第三者，她插足王生和佩蓉。王生动了心，但又没完全动心。”顿了顿，道：“这个单纯的第三者，不理解明明很爱自己的王生，为什么伤害自己。但她是真的很爱王生，所以她为了救王生，愿意付出自己的命。”

这种故事别说发生在现代，哪怕是几百年前可能性都不大，但电影本就是虚构的故事，又不是拍纪录片。

“这不是单纯，是蠢！”周讯笑道。

可不就是蠢么，要不然被王生捅了一刀，还得救他和佩蓉。

“所以小唯是狐妖，她更自私，占有欲更强，而且嗜杀，她不懂人类。”老吴点头笑道。

周讯点头，很是享受的深吸了一口，吐出两个圈圈，忽地问：“东。你怎么老写这种爱而不得的本子，你和茜茜不是挺好的么？”

“票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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