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啊了一声,然后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我,就像脑子突然短路了一样,傻傻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们结婚吧,这句话,以前和简约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她的耳朵恐怕都要听出老茧了。
甚至每次我一说,她就会如同挥手驱赶苍蝇一样赶我走开,说什么不立业莫成家,事业有成之前,我们别说什么结婚不结婚的话,反正她这辈子跟定我,结不结婚就是一张纸,她不在乎的。
我却知道,没有女人不在乎那张贴着两人大头照的纸,因为,只有领了结婚证才不算非法同居,才算有了名正言顺的老公和属于自己的家。
也许到了那一天,漂泊这个词才算与自己无缘了吧。
简约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我为难,因为我没钱,买不起房子,这种情况下,就算简约父母默许,但也不会开开心心把闺女嫁给我的。
因此一直以来,简约的意见是,当我们攒够钱,能付得起房子首付,拿到钥匙的时候就结婚,她不希望被亲戚朋友同学同事看不起,她要告诉全世界,她简约嫁的男人,能养得起她,能给她一个温暖而温馨的家。
…
这些画面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我笑着,眼里含泪。
简约终于也笑了,咧着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却拼命忍着没有哭出声。
好半天,她才伸手擦了擦我眼睛,又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说,“潮潮,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约儿,我们结婚吧!”我的声音更大了,在夜深人静的空旷病房里,甚至已经引起隐约回音。
“你…你说的,都是,都是真的?”
简约顿时哭出声,这次却不笑了,抿着嘴,委屈的不行,又说,“潮潮,你知道多久没有和我说这句话了吗,一年零十一个月!那次,我们最后一次和好,你和我说结婚…唉,我真傻,怎么没有马上和你去领证呢?潮潮,当时你那么说应该和以前有些不同吧,你是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怕你辜负我,然后投入雨茗的怀抱?”
我也落了泪,摇头。
“我不信!潮潮,你真的不担心自己移情别恋吗?”
“约儿,我都忘了…”
这句话一下把简约逗笑了,没好气怼了我一句,“你啊,你还记得什么?真是的!”
侧身靠在床上,我将简约的身子抱起来,搂在怀里,她哆嗦了一下,随即紧紧抱住我的腰,贪婪地呼吸我身上的气味,喃喃道,“好久了,我都觉得你陌生了。”
我没说话,只是将简约紧紧抱在怀里。
过了十几分钟,简约忽然抬起头,盯着我问,“你真的想好了吗,潮潮,那雨茗怎么办,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了。”
这句话说到最后,简约的声音不自觉低沉下去,显然,雨茗怀孕对她来说是一个最大的心理阻碍。
她不想放弃我,却又知道夺走我对雨茗来说是最残忍的报复,毕竟,雨茗是我孩子的妈,而且身体还不好,如果没有我,雨茗可能马上就得死。
简约不确定了,一切心理学分析手段在这一刻根本用不上,她就那样可怜巴巴看着我的眼睛,期盼我能对她的问题,做出一个有说服力又让她能够高兴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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