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许飞娘为初凤祝寿,除开几个认识的朋友以外,来时路上见一个邀一个,请了许多一面之缘的妖人到场,其中有一人名作哈延,是南海铜椰岛天痴上人座下第十九个门人。
这哈延受许飞娘言语蛊惑,以为只是一次普通寿宴,想着到紫云宫看看海底风光,还特意置办了贺礼,如约赶到水府时节,正好峨眉小辈杀到。哈延同两方没有恩怨,再加上天痴上人家法严厉,见状便要寻隙撤走,免遭池鱼之殃。
哪知当时易鼎、易震乘骑辟魔梭妙用,下半截身子隐住,上半截身子露在外头,四下里屠杀紫云宫众,真个是不分敌友见人就砍,好巧不巧,正好阻住哈延去路。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旦被人误伤,哈延也不是任打不还手的人,遁光自然快速,猛地看到前面出现一只飞梭,以为峨眉小辈拦住不让他走,情急间不及交谈,仗着有东方神木护身之法,遁速不减,甩手便将飞钹发出。
易鼎首先察觉,忙拉了易震往梭内一藏,辟魔梭上小圆门自行封闭,耳边当的一声响,青光爆闪,飞钹早被梭上神光打得粉碎。瞬息之间,易氏兄弟复从梭内钻出,易鼎太皓勾还未放出,易震看四周敌人死伤殆尽,早纵起半个身子。不料哈延第二面飞钹来到,易震不及防,“哎呀”一声倒进梭中。
哈延看到师门传下至宝飞钹毁了一面,心痛的无以复加,情知滞留此地有死无生,又看易鼎发出法宝,忙接了剩下一面飞钹,矮身一钻,遁地而逃。
易震被飞钹所伤,易鼎哪里愿意放过哈延?穷追不舍,从东海追到南海,追到铜椰岛地头,见海上几个穿着短衣短裤的青年只是喊话,不敢靠近,愈加欣喜,追哈延进铜椰岛,神梭过处,折断数十根铜椰神木。
易鼎不知天痴上人门规严厉,这几个青年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自然需要问明才作打算,还当贼人胆怯,愈发张狂,不多时见到一方池塘,哈延正和一个少年在那说话,驾神梭奔去,不料神梭不听使唤,竟被前面一座笔直参天的高峰吸住,眼前一昏,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便是易氏兄弟贪功,追入铜椰岛惹怒天痴上人的来龙去脉,不久朱梅等人离开紫云宫,还要遣人前去救助他们。
说易氏兄弟陷身时节,正值朱梅在紫云宫金庭玉柱吩咐英琼他们布下两仪微尘阵,内照前知,晓得易氏兄弟闯祸。朱梅知道乙休就在附近,有请乙休前往铜椰岛解难的想法,怕乙休走了,不作主持微尘阵打算,借道法震荡二十四诸天之机现身而出,方要去寻乙休,便看两方阵法置换,乙休与石生竟在金庭玉柱那里。
见乙休来到,朱梅真可谓是惊喜交加,到乙休身边先将易氏兄弟事情快速说了一遍,之后看向金庭玉柱,见着宝伞华盖、璎珞垂珠,万年椿等人藏身金光影中,还当乙休攻不进去,忙道:“金庭玉柱不容有失,你我这便合力破去妖人防守,入内取宝!”
乙休哈哈一笑道:“此地因果我已尽知,等我贤弟出来了再谈吧。”
“老驼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梅眉头一皱,四下里看去,才发现吕松进了两仪微尘阵。
乙休接着又道:“按我老弟的说法,是让我破了两仪微尘阵扫你脸面,他去解决二十四诸天不让椿道友动怒。谁知阴差阳错,你们阵法置换,倒让他进了微尘阵。依我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金母藏珍已被椿道友得去,可见人定胜天。朱矮子,算了吧。”
朱梅闻弦歌而知雅意,晓得乙休他们打算是恃强凌弱,倘若乙休真破了他主持的微尘阵,再让他退走,他确实没有脸面留下来,紫云宫一行,必然要虎头蛇尾。但微尘阵中是吕松,怎就知他不能胜?
旁边乙休看朱梅神情变化,猜出一点对方想法,呵呵笑道:“朱矮子,前面椿道友说恩怨一起了结,那时候你不反对,事后却来奇袭,被人算破心计还不甘心,摆下这两仪微尘阵,微尘阵被吕松破去,你是不是又要来斗法啊?”
这话可恼了朱梅,嗔念大起,叫道:“他若能破阵而出,我朱梅任打任罚!”将身一扭,回到两仪微尘阵。
各人行事不一,时间却是一样渡过。朱梅一走一回,再到灭门主持法阵枢纽,就看明、死、幻三门几乎被剑光震毁,慌忙运转阵势,用纯阳真火将人分开。
之后吕松用法偷袭,抢下阿难剑的事情,才被朱梅看到眼里。
言归正传,说吕松奔往灭门,才想起来朱梅怎么不在?耳听八方雷动,四面真火落下,顿觉困惑。
他已经表明身份,除开中央幻门的易静,别处怎会发动?
不多时到了灭门,见到朱梅、陆蓉波站在一处,后者手捧阵图,吕松才知道换了人主持阵法。
“矮叟前辈,万年椿法力远胜于我,这两仪微尘阵我都可以来去自如,何况她了,听我一句,将阵撤去吧。”
朱梅冷哼一声,道:“吕松,过不多久峨眉开府,那以后小字辈出外积累功行,各处开辟别府。这紫云宫乃是为你妻子紫玲姐妹准备,你怎么偏帮外人?狂妄无知,焉敢放此大话!”
吕松闻言还要和朱梅论理,便看朱梅祭起两仪分光锉,不敢怠慢,急忙用出璇光尺。
从尺上飞起无数五彩光圈,不等两仪分光锉到来,主动迎上前去。
朱梅“不好”才说出口,便看两仪分光锉被那五彩光圈摄去,再经吕松用雌雄剑一斩,顿时化作一溜火光消散无形,遂将铁赑仙盾放起,挡住吕松二次斩下雌雄剑。
剑盾相交,盾上赑头雕像口鼻喷出寒光、眼里冒出白气。
吕松暗道不妙,才将雄剑抽回,要接着收雌剑时,便见朱梅抬手处又是红、白、蓝、黄四个圆圈似的光华飙出,晓得是龙雀子母两套仙环,再祭璇光尺已来不及,一口雄剑被环套住,耳边“当当”乱响。
雄剑一被龙雀环套住,宝光全消,恍若化作凡铁,怎不叫吕松心头火起,当即用雌剑抵住铁赑仙盾,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向雄剑。
就看雄剑光华大作,“梆”的一声巨响,龙雀环纷飞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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