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衙门厅堂内,主官立刻起身:“快,有请黄府之人。”
可衙役却摇摇头道:“大人,黄府之人,递交检举信,就走了。”
说完,就近身,将手中的书信,交予主官。
“这可怎么办才好!”通判衙门主官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按照达瓦律例,有人检举,那就必须要去查实。
如果证实事实如此,那就要开堂审理,审理之后就是定罪。
这黄家之人是检举了,可要自己去查实?
这通判衙门的主官不敢啊。
他们刑局巡城司司长,就是被这吴御史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给‘咔嚓’了,还屁事没有。
自己出头,鬼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来人,今日本官身体情况不佳,去厅里替本官告假一声。”
虽说这有些不要脸面,但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
当这个通判衙门主官告假之后,便有不少官员接二连三的一起告假于刑厅。
刑厅厅长史兴言,此刻正在自己的衙门里,愁眉苦脸。
短短数个时辰,整个刑厅,大大小小,凡是可能会被这黄家检举沾边,而告假的官员,已经多达数十位。
其实并不是这个四品御史有多么难对付,都是为官者,谁还没个同窗、师长?
难对付的是这个,一直偏袒于吴御史的通政使司通政使,三品高官陈司使!
这个陈明还这么年轻,其父又是兵部尚书,作为长子再上一步晋升,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现在去打吴御史的脸,不就是打陈司使的脸?
“来人,遣牌坊刑提所副主事,前去吴府,讯听事件原委。”
既然如此的话,史兴言还是以‘拖’字诀为上策,新任市主几个理事长这么长时间都奔波都没有定下来,不用猜,肯定是上面空降。
等新任市主到了,让他来定夺,最好不过。
现在,就派一个局里的一个小吏前去表表态,意思一下,表明自己的态度就行。
“切记,是讯听,不是质问!态度一定要放端正。”
史兴言再三嘱咐手下办事之人。
吴府,从如家小院,搬到坎水牌坊城中心区域一座超级大宅里,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得。
身为御史,本该两袖清风,可如此张扬的性格,不顾世俗眼光,也真是独树一帜。
吴府家的女主人,今天刚刚入府,府邸门前,围了不少百姓,将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为何,因为女主人尊顺本地习俗,刚才一直在派红喜袋,以换取诸多人员的祝福。
“来者止步!”
当牌坊里的刑提所副主事,刚刚靠近吴府大门,就被军士喝令停下步伐。
“我是本牌坊邢提所主事,前来讯问今日贵府侍卫,在玲琅街所发生的伤人一事,还请小哥通报一声。”邢提所副主事一脸卑谦模样。
军士看了看这位官员和其身后的两个衙役,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对府邸产生威胁之后,才开口说道跟:“跟着我走。”
吴宸宇,在西直市城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正式的身份。
但也上一个四品官,而且还是御史。
此刻前来恭贺吴府新府新建的官员不在少数。
牌坊邢提所的副主事,在被军士带进前院偏厅的时候,整个偏厅已经坐了数十位官阶高高低低的官员。
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官员,被军士引入偏厅的时候,众人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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