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所有的人可是都认为,罢硕杀掉那个无名小子,肯定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可是现在却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如此局面,使得给罢古敌献暗杀计的占喃刀,脸上有些挂不住。
沉静了许久,暴怒的罢古敌一把抓起软成烂泥的罢硕,低吼道,“说!到底生了什么事?!”
罢古敌此时羞奋异常,这次不仅没能给希蒙颜色看,倒先让自个儿憋住了这口恶气。罢硕虽然只是个旁支子侄,但平日里罢古敌还很是看重他的。但现在,却彻底让人给废了
如今不明不白的整成这样,罢古敌心头,如刀搅一般难受。咬牙切齿的将罢硕放平回软毯上,他站起身来。
沉默半晌之后,罢古敌仍是低头看着罢硕,嘶哑着声音问占喃刀。
“你能看出罢硕中了什么术吗?”
一旁的占喃刀,可是深知罢古敌疼爱罢硕的,原本是想着说点儿什么节哀顺便之类的话,但最终现,实在说不出口。
见罢古敌问自己,他只得凑得近些,装模做样的看上一会儿。
最终摇了摇头,说“很古怪,身体既无外伤,也无内伤经脉也完好真是太奇怪了”
如今看的仔细了,占喃刀突然觉得这罢硕身上的伤,不简单!
“你觉得,是希蒙干的吗?”罢古敌沉声问。
“不像!希蒙的天籁蝠音虽然也能做到杀人于无形,但总会留下受伤痕迹,最明显的伤势便是经脉尽断,五脏具碎。而这完全看不到伤在何处!”
此时占喃刀越看越是心惊,“但是如果是郝大顺伤了罢硕!那这个修士,恐怕不简单!”
罢古敌眉头一簇,目中闪现锋锐如刀的光芒。
“如此一说,这个郝大顺的底细,还真是非常可疑!竟然毫无征兆般的的跟在了希蒙身边,确实是匪夷所思!”
占喃刀立起身来,若有所想的看向罢古敌。说道,“能够废了罢硕,且杀人不留痕迹!这样的手段,岂是寻常修士所有?很可能是希蒙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斗不过您,所以结交了某位邪卫大人,令其专门派了得意弟子前来助阵!”
罢古敌冷笑一声,“邪卫的得意弟子?倦蛇大人的手下我都熟,从没见过此人!”
占喃刀凑过来轻声说道,“我是说,是其他邪卫!”
罢古敌瞪起双眼,“不可能!他怎有胆量,敢背叛倦蛇大人?!”
由于鬼丘国内的势力盘根错节,所以逐渐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铁则,那就是修士一旦加入了某个势力,必定要忠心。
倘若背叛某个邪卫,不仅意味着得罪了一大串的势力链条,还会遭人唾骂和暗杀。因此,一般的修士不会做出跳槽的傻事。
然而占喃刀则不置可否。
在他想来,对于一个没有能力的修仙者,背叛,可能意味着杀身之祸。但是希蒙,可是个炙手可热的天才啊。这样的天才,在任何势力中,都能成为那个可以触摸核心地位的人物。暗杀他不会那么容易。也没有人轻易有这个胆量。
所以占喃刀对罢古敌说道,“那希蒙始终被大哥压一头。以现在的形式,他在倦蛇大人手下很难再有大的展。为了另谋生路,一定会暗中投靠其他邪卫!”
罢古敌闻言目光闪动,“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做?”
“希蒙如果肯退出这个棋局,岂不是更好?那就再也没有人敢跟我们作对了!不如随他去吧”
罢古敌霍的冷下了脸。“随他去!那我的侄儿怎么办?!他的仇,我一定要报的!”
占喃刀悻悻的低下头。
“我只是怕,逼得他太急,来个狗急跳墙,就不好了毕竟希蒙背叛倦蛇大人,现在也只是推测而已据我观察,那家伙的身体可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也许用不着大哥动手,他也熬不住几年了。”
罢古敌沉吟下来。
说老实话,要他真的跟希蒙动真格的,也的确有些心怯。毕竟希蒙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若是真的逼得他豁出命来跟自己血拼,确实有些得不偿失。再说,罢硕受重伤,也是因为自个儿先搞偷袭暗杀所致。报仇讨公道的说法,于情于理,貌似都站不住脚
良久之后,罢古敌叹了口气,“那就先等等吧趁这个时间,好好收集一下希蒙吃里扒外的把柄。或许以后会用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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