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莲廷适时站出来打圆场:“师父!您今天怎么来啦!好久没见了,弟子们甚是想念啊!”
“像采砂磨砂这种基本的入门功夫,当然是由你们的师姑教授了。我只教授关键的东西。”甄义谦吹擂。
“那就快请师父带我们领略一下您的大本领吧!”许昌也附和道。
等大家磨出最后用的朱砂粉后,甄义谦被大家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往伏爻堂去了。
这回,真的能老老实实坐在学堂里学习了。
伏爻堂里此刻坐满了学生,大家纷纷准备将朱砂粉倒入砚台里,准备磨墨。
“慢!”甄义谦一声大吼,“我说了让你们直接倒进砚台了吗?”
学生们面面相觑,都已经是朱砂粉了,难道不是直接加水磨墨吗?
“朱砂是不能溶于水的。”说完,他抿了一口酒,将嘴里含着的酒噗地全喷到面前的砚台里,喷完后,用衣袖蹭了蹭嘴角的酒渍:“小子们,朱砂,要用酒磨哩。”
他撒入朱砂粉后,又拿出一些像生姜一样的植物。
还未等甄义谦出声解释,下面有人发言:“白芨。”
他感叹地点点头,看向了那个说话的学生:“不错,就是白芨。叫什么啊你?”
“师父,学生余子婴。”余子婴不疾不徐的回答。
“好。”甄义谦举起白芨让大家都能看到,同时继续说道:“白芨,能够使朱砂有粘性,这样蘸朱砂墨画出来的符,墨迹能保持多年不脱落。先上来领白芨粉吧。”
他拿出一个大罐子,里面装的是已经磨成细粉的黄色白芨。
大家排着队,手上捧个小碗,上前领白芨粉,就像是在城府外等着施粥的贫民一样。
大家拿到白芨粉后回到自己的座位,经甄义谦提点,才晓得桌面上摆的竹筒里装的原来不是水,而是白酒。
大家依着刚才甄义谦说的,将朱砂粉、白芨粉、白酒一起倒入砚台,再用墨锭将它们充分拌匀后打着圈儿磨。
大概一刻钟,砚台里的朱砂墨已经成了粘稠状,这才是真正的朱砂糊。
好些学生在下面兴奋地议论:“你瞧!我的成了。”
“我也是。”
“我的也是呢!”
“为什么你们的都成了,我的朱砂墨一点也没有糊状,看起来就是一滩红水。”
甄义谦说,如果研磨出来的朱砂墨是朱红色粘稠糊状的,就说明这次研制非常成功,反之,则不然。
他们南苑十的几个人都成功了,除了杨昭七的朱砂墨,不知是否因为糅杂了太多人飞水出的朱砂,颜色不是很均匀,有些糊状有些水状,总体上还是成功的。
阎摩隔着一张桌子看了看阎觅的砚台,这一把阎觅倒是很得心应手,她拿着墨锭顺着砚台的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很快就成了朱砂墨。
叶菱湘往阎觅的砚台看去后高兴道:“觅觅,你已经磨出朱砂墨啦。”
阎觅甜甜一笑:“嗯!”
虽然她看不到自己现在笑得有多好看,但是坐在她附近的弟子们纷纷怔忡了。
才知道阎觅笑起来原来那么甜美可人。
甄义谦在教完大家研磨朱砂粉后就下了讲台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等时间差不多了,他又从门口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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