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有妈妈温暖的拥抱,还有一桌热腾腾的家常菜。
其实,崔莲廷一直没睡着。
他看到杨昭七坐在床上好半天都没睡下,时而叹气时而发呆,顾影自怜,长吁短叹,也不知道那家伙在想什么想得如此迷离。
崔莲廷翻了个身,手枕着头,枕头下面放着的是爹留下来的无字书。
他用手摸了摸那无字书已经微微脱落的封面,封皮还有些纸屑疙瘩,边角也卷了起来,一摸就知道爹爹之前常触碰不离身。
是有多重要才会总是带在身上,还要造一个密室来存放。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解开这书中的奥妙?
他相信,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无字的书。
第二天不知何时,杨昭七察觉隔壁的床铺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恍恍惚惚地睁开半只眼,原来是隔壁的学霸小哥哥余子婴已经起身了。
扭头看了看窗户,天还只是蒙蒙亮,这人起那么早要干啥啊。
大清晨嗓子还没开,她说话声有点儿哑:“子婴,你去干嘛?”
余子婴愣了愣,没想到这么小声还是吵醒了寝友,小声道:“看书。”
又看书你是有多爱看书
“哦。那你注意点,别摔跤了,天还没亮。”说完后,她把脸往枕头上一贴就睡回笼觉去了。
余子婴看了看她,自顾嗯了声,推门而去。
“喂!还睡啊!上课了!”有什么尖锐物拍打到杨昭七的脚板上。
“谁啊!”她不耐烦地坐起来。
一睁眼,发现寝庐里其他两个人都不见了,就剩下她和崔莲廷。
这家伙已经洗漱完毕换好青袍了,此时正抱着手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手里,正反转拿着扇子,平时手握的那段朝上。
原来就是用那里打的脚板,疼死人了!
“看你睡得跟猪一样,打呼又磨牙,可忙乎了。一早就被你吵醒了。”他语气不善。
杨昭七咬唇,真真的吗!她明明记得自己的睡相很好的哇!通常是睡着大字躺,睡醒还是大字躺,连被子都不带翻动的呢!崔莲廷肯定是在恐吓她。
“你以后要起得比我早。”他命令道。
“为什么!?”她莫名其妙。
“没有伺候人的,起的比被伺候的还早。你要早点起来帮我准备好洗脸水还有衣裳。”
切,你是断了手还是断了脚,她掀开被子开始梳洗。
崔莲廷看着自己的衣裳不知为何唉声叹气的。
“又怎么了?”她擦着脸问道。
“唉可惜了我带的那一包袱漂亮衣裳,这里的弟子只能统一穿青袍,太没特色了,一点也不好看。放眼望去都看不出谁是谁,还好我样貌百里挑一的好认。”
她没好气,回答:“你是来修行的,不是来选美的。”
随后,两人匆匆忙忙冲去了伏爻堂。
早上的伏爻堂空气十分清新,果然是田野上的学堂,与大自然浑然融成了一体,甚至能在天空边看到淡淡的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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