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连翘已经帮崔莲廷洗好衣服晾晒起来了。回房发现少爷还在沐浴,只好隔着浴帘唤他。
崔莲廷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叫他,醒来时滑了下身子落进水里再钻起来,他呛了口水吐出来,“在呢。”
原来刚才睡着了,还在做梦,想起前些天的事情。
“少爷,你快起来擦干身子吧。再泡下去当心着凉了。”
“好。”崔莲廷从水桶里走出来,披上了衣服。
他从放在木桶边的换洗衣裳里拿出包在里面的秘册,看着秘册的他有些苦恼。
这册子不论是表皮还是里面都不见一字一句,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
杨昭七正倚靠在木桌边喝茶水,等农妇上菜的时间里肚子咕噜噜叫唤。
厨房里传来动静,估摸着是要上菜了。她忙站起身想去帮忙,“婆婆我来”
可是一起身发现出来的是个二八年华的姑娘。
杨昭七笑笑,“姑娘是刚才那位大娘的女儿吗?”
姑娘展颜笑道,“是,我娘去菜园摘菜了,所以就由我来上菜。”
“姑娘怎么称呼呢?”
“我姓周。”
周姑娘将一碟刚炒好的红辣椒小炒肉放到桌上。
“多谢周姑娘。”
“公子慢用。我给您上点酒吧,今天是中元节,喝点酒热身子驱邪。”周姑娘语气温柔道。
杨昭七点点头,拿起筷子夹菜,不错,这肉的口感相当滑嫩而且有嚼劲。
她瞟了下正在提酒壶的周姑娘,抓着酒壶壶柄的手纤细白嫩,倒不像是乡野出身的孩子。再往上看,周姑娘露出的一点手腕上尽是皱巴巴的老皮,像是七老八十之人的皮肤。
杨昭七心里咯噔了下,莫不是眼花了?她用力眨眨眼想再细看时,衣袖已经挡住了手腕,只留下那纤细白嫩的小手。
酒已经倒好,周姑娘拿起食案,看了眼趴在凳子上的黑猫,问:“这猫可要些鱼骨头?”
“不用,它不吃鱼。”实话说,杨昭七也不知道噜噜吃什么,它好像不吃东西也能存活,反正从没见过噜噜吃东西喝水。
周姑娘多瞄了黑猫一眼,回了灶房。
杨昭七心不在焉地扒着饭,因为吃太急,倒有些哽喉了,所以用勺子舀了口汤好咽饭。
刚舀起一勺汤,却发现带了根头发丝上来,挑了出来以后,再舀,竟然还有头发,这次舀起的是两根,她细细对比了三根头发,一根粗滑,一根细滑,一根粗糙,明显都不是同一个人的。
为什么汤里面会有头发,还是不同人的?
她回想起刚才周姑娘的手,心里顿时作呕。
“呕”
“公子可是身体不适?”旁边忽然有人凉飕飕的说话。
惊得她按紧了胃部。
这回出来的是最开始的老妇人了。
“啊?没有,我我吃撑了,”杨昭七干笑两声,她四处环顾了下,“周姑娘呢?”
老妇人依然是笑得一脸慈祥,“小周她去摘菜了。”
杨昭七背僵直,又又摘菜?就她一个客人,有必要轮番去摘菜吗?
她觉得这家农庄相当古怪,虽然老妇人依然是那副慈祥的嘴脸,现在却觉得笑容里藏着恐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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