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屋子内,一片沉默。
桌子,摆着那十张票子。
王友德看着票子,有些心动,刚想伸出手把票子揣进兜里,但碍于林桂枝的眼神,还是悻悻的把手缩了回去。
“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算了?那能行嘛?!”
林桂枝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好不容易有一个庆来看的的小姑娘,怎么能因为万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子就这么算了!”
林桂枝握着拳头,愤愤的说着。
屋子里,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唯独,少了王庆来的身影。
大门,好像是王庆来的封印,只要一进家门,王庆来就像一个好斗的公鸡。
而只要一出去,就好像被抽了精血一样,软弱。
王庆来进门,把十张票子往桌子一摔,二话不说,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闷头大睡。
屋外,林桂枝已经急得不行。
而王友德呢?
捧着大茶缸子喝着茶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但要一问他有什么办法,他就愣是不说话。
“可人家万书记也出面了,要不是人万书记,怕是咱们连这钱,都要不回来呢。”
王友德为自己开脱着,把这一千块钱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以维持自己一家之主的形象。
只是这一家之主的形象,只要一遇林桂枝的眼神,就瞬间萎了。
林桂枝站在桌子旁,看着这一小沓红票子,气的直喘粗气。
“爸,今天这回,是让万叔给拿捏了。”
许久,王庆志环视了他们一圈,缓缓开口。
看着桌子的十张票子,撇了撇嘴。
“庆志,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庆志的话,也好像给了林桂枝一丝希望。
她忙不迭的开口,满怀希望的看向王庆志。
而王庆志自然也没有办法。
他刚考研究生,还是学理的。
这些年,他唯一接触的大人,除了林桂枝他们,就是村里的父老乡亲了。
而自己也因为跟这些老人,也有点代沟,甚至就连自己大哥,王庆来,都没啥话说。
但眼下问了,要直接说不知道吧,还怕林桂枝直接开始吊,但要说知道吧,说啥?
跟王姨似的出一个馊主意,然后接着灰溜溜的跑回来?
王庆志看着林桂枝充满希望的眼神,沉吟了半天。
他第一次感觉,想个办法,比自己学的高数还难。
“呃....这个嘛.....”
王庆志沉吟着。
“哎呀,你快说啊庆志。”
“我先想想,您也别急,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哎呀,就是,庆志一个孩子,知道什么,别逼他了。”
王友德心疼的看着绞尽脑汁的庆志,轻轻宽慰道。
“住嘴!喝你的茶水得了!”
林桂枝本来就有些恼,正愁没地方发火呢,正好赶个撞枪口的王友德。
王友德一见,脸也有些挂不住,但又不敢发作。
只能冷哼一声,端起大茶缸子,狠狠喝了一口。
“哎?等会儿,桌子的钱呢?”
林桂枝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大声喝问道。
“就一转头的功夫,钱呢?!”
看着被气得有些疯狂的林桂枝。
王友德巧妙地从看向了方的房梁。
“哎哟,这房顶怎么裂了。”
“庆志,来,拿着梯子,我去找锤子和钉子,咱爷俩把房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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