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凌先生，由于您已经激活系统，翻身网方面无法受理您的退货请求。”

“我靠？系统这东西我不试怎么知道有问题，你这是什么鬼理由...还有我姓苏，我不姓凌！要我重申多少遍！”

由于担心自己的生命真受到威胁，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大学校园里的苏转哲，还是听了伊利塔的话，走在了熟悉的小道上。

“很抱歉，凌...苏先生。我们查看了您递交的资料，由于您买的东西已经转过几手，所以我们不排除其他用户篡改了程序代码使它具有攻击性。结合这点我们不能擅自为您退货。”

“那我这东西先前到底有多少人用过，你给我个准头，我自己找他们理论去行了吧！”

苏转哲见投诉无门也不想耽误时间，对客服提出了最后的要求。

“根据商品流动信息，您的这项商品前后总共经历了将近50手...还有很抱歉我们不能擅自向他人提供客户信息。”

“50手？！我敲里们吗吗哦。那卖家还跟我说是全新二手未开封，特么的欺诈啊！”

已经被体内这系统的来历震惊到了的苏转哲，无心再去理会客服接下来的话，随便敷衍了几句便切断了连接。

“你直接去问问上个卖家有没有动手脚不就好了？顺便还能问他是从哪买来的。”

苏转哲刚要陷入沉思，忽然一个温柔的女声出现在了他的耳边，没错，这个声音就是安装在他体内的虚拟女友。

“你你你...你都听见了？”

怕伊利塔知道自己要退了她会生气，苏转哲心虚地问。

“当然听到了啊。别忘了我可是安装在您体内的啊，不过主人大可放心，伊利塔并不会一直偷听的...嘻嘻，毕竟网络里有那么多讯息，伊利塔平时也想开开眼界嘛。”

想起之前在家伊利塔咄咄逼人的模样，现在再听到她乖巧的语气，此刻的苏转哲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毕竟伊利塔是最新一代的虚拟女友系统。先不说女友这还处在内测阶段的功能，光是系统这个东西的存在，就不该是苏转哲这个阶层的人应该知道的。

因为“人类系统”这种东西定价奇高，即便放在上流社会也是彰显身份的象征。这种贵重物品的消息是绝不可能在平民间传播的。

若不是苏转哲有一手高超的黑客技术，经常匿名潜入贵族社区，从那些纨绔子弟口中听说了这东西，或许之前在翻身网上见到这商品也不会当回事。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机缘巧合遇到了敢低价卖这种东西的脑残商家。不然以“人类系统”的定价，苏转哲就算掏光这辈子的积蓄都买不起这玩意的最老型号。

“可我是要把你退货诶，你真的不生气？”

“当然不生气啊，您是我男朋友有想要做的事情，我为什么反对？不过我刚刚查了一下啊，之前翻身网上的卖家似乎是用假身份注册的账号，现在商店都关了。”

即便伊利塔对他的话不以为意，但苏转哲依旧不敢放松。

“就，就是啊，我也觉得奇怪。用假信息注册店铺...这么做真不会有事？”

苏转哲习惯性的要找个地方坐下来思考，可他刚准备朝身旁的长椅走，体内的女友便发话了。

“现在不是约会的时间，请您尽快赶往教室！根据学校公告，今天下午主人的班级在阶梯教室有场演讲会，请您务必不要缺席！别人用不用假信息就不劳烦您多心了，难道主人自己用假身份潜入某些场所的次数还少吗？”

“你...是是是，我知道了啊。”

平时懒散惯了的苏转哲哪会想到有天会被一个虚拟程序安排行动，看着眼前已经被她规划好的路线，苏转哲只能跟着箭头朝教室走去。

“这哪是找女友啊，分明是又给自己多找了个妈...哎，果然便宜没好货。”

“呵呵，主人您在说什么呢？”

“没，没事...”

生怕哪句话得罪了她，这个小祖宗就给自己来个“掏心挖肺”。苏转哲似乎也尝到了那些双身狗们平日里心惊胆战的痛楚。

......

硕大的教室里人满为患，苏转哲没想到伊利塔说的这场演讲会竟然招来了将近一个学院的人。

刚踏进教室，苏转哲便看到有个胖子指着身边的空位在跟自己招手。

“秦大力？这家伙怎么知道我要来...”

下意识的嘀咕，很快得到了虚拟女友的回应。

“因为主人要来学校啊，我怕没有位置就发信息让他帮你占座啦。嘿嘿，伊利塔聪明吧。”

苏转哲不敢抱怨她的决定，赶忙追问：“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关系好的...”

不过，让苏转哲没想到的是，他话还没说完伊利塔便发出了轻笑。

“拜托主人，您的通讯录里除了他，我还真没找到其他人的联系方式。您在人生前二十年里居然连一个异性号码都没有，我要不是您女朋友，都得怀疑您跟他是不是基了...”

被伊利塔这么一数落，苏转哲只能无话可说地走到位子前坐下来。

秦大力倒是没看出他的失落。作为同样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万年单身狗，他俩还真有很多相似之处。

“没想到啊，阿哲。你居然来学校了，而且还打扮了？”

见自己的“战友”今天终于没有蓬头垢面出现在校园里了，秦大力搂住他的肩得意地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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