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屏是南部秦军的主将,楚乘是曹屏的副将,连他们的人头都在这里了,南部的秦军可想而知,肯定全完了。但关键的问题是,周围压根就没对手,他现在看着曹屏的人头,依然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难道也是遭天谴了?
还有,百将陈索他也印象深刻,这是去距离坠星最近的周阳里屠戮的将领,现在,陈索人头在这里,周阳里不用说,事情肯定也失败了。
可关键的问题,明明不久前还在被困周丰里的燕贼,怎么突然得到南部秦军诸将和周阳里陈索人头的。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成这样的。
明明在傍晚的一切都是好好好的,结果,今夜还没过去,先是周丰里出现意外,接着燕城出现意外,现在,连去南方捕杀逃亡百姓的一千秦军突然就没了,周阳里也屠杀失败。
他麾下五千秦军,现在已经没了一半,连二五百主也死了一个,这要是按战败论罪,他死定了。
这一件一件又一件意外,太突然了。
难道我现在还在做梦?
他悄悄用力一掐自己的手指,手指的阵痛却清晰的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完了,始皇帝一定会将我灭族的。
此时,士卒见石阔眼神散乱,没有说话,便主动拿出信函道:“郡尉,这是燕大夫给郡尉的信。”
石阔闻言,麻木的接过信函,展开帛布,迎着昏光,看到正文:
“仆本愚人,枯坐家中,浑浑噩噩,了此一生。命运多舛,天降横祸,身陷死境,幸赖秦法,公正无私,昭雪得归。
欲谢始皇,报答恩情,尚未成行,天使突临,极力配合,不敢怠慢。盗贼无踪,秦军且至,幸赖天威,火烧军将,得以全身。
先父秦将,死战楚国,仆本无罪,一遭诬陷,再遭屠戮,悲愤怨怒,无以复加,即我草芥,我复敌寇,求死而已。
不料天助,燕城反叛,秦军回援,仆得此机,先降里军,再破南军,得曹屏首,又破周阳,再得陈索。”
石阔看到这,才知道燕贼是怎么做到的,原来是去屠戮周丰里的秦军全投降了。
只是,他看到信中的天降、天威、天助言语,又突然感到全身发寒。
短短一夜之间,燕贼干出了这么多根本不可能干成的事,所依靠的是什么,先是天降大火,后来又得天之助,燕城突然反了。
但凡上天少干一件事,那燕贼就完了。
不,不仅仅只是这两件事,还有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坠星事件,若是这事不是人做的,而是天意······
嘶——
石阔脸色一白,全身一冷。
难道天命变了,天意亡秦!
如果不是天意,这根本没办法解释,局势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燕家才多少人?才不足百人,而且还包括老弱妇孺。
而自己呢?足足有五千人,而且还装备齐全。
就这,他五千人已经被燕贼消灭了一小半了。
这是不足百人的乌合之众能干到的事?
这···
天命也!
非战之罪也!
不是我无能,是燕贼运气太好。
一想到这,他心里立即好受多了。
于是,他又看向帛布上剩下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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