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燕南飞应道:“以情动人而已,我燕家与他梁易终究还是有交情的,所以我打算以之前被燕县官吏冤枉,耽误了治疗腿伤的时间,现在我腿伤难治。
所以,我打算去东郡治所濮阳寻访名医治疗,免得落下终身残疾。”
说着,燕南飞脸色沉重的道:“若是郡丞他还讲情谊,那他自然就会放我们去濮阳,若是他不放我们去濮阳,那···
我们就要立即想其他办法了。”
燕兴一怔,然后点了点头。
次日早上,燕伯再次来到监门,并以一百钱为代价,请守门的士卒将书信传给正在燕县的郡丞梁易。
这一次,守门的士卒没有拒绝。
县衙中。
梁易看罢燕南飞的书信,感叹道:“文字圆润优美,信函深情款款,情真意切,端的是一份上好的书信,看的我都被感动了。”
说着,梁易放下木简,抚摸着胡须道:“之前,我听公羊敢说,燕家被县令诬陷,身陷死地,形势危急到了极点,连我都只能袖手旁观,不愿插手,连县令与郡守都以为燕家死定了。
结果,就在这紧要关头,燕生不仅没有被危如累卵的现实击垮,反而还从必死之局中,找到了连我也没想到的生机,仅仅一夜功夫,就借儒家的力量扭转乾坤,让我不得不冒着死亡的风险强行插手此事。
如今,这燕生才刚刚脱离大难不到一天,就再次察觉到了危险,先行贿士卒,后就给我写信。
这份敏锐,非比寻常啊。
这份心机,这份眼光,这份能耐,实在是厉害,我肯定是远远比不上的。”
说着,梁易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看了一眼案上的书信,赞道:“过人一等的才情,还有上佳的文笔,这要是在七国混战的时候,这燕生或许能一飞冲天。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是大秦的天下···”
沉吟了一下,梁易目光一凝,语气冰冷道:“是,先贤的心血,儒家的传承,老师的恩德,的确比我的命都重要,舍生取义,不过如此。
同样,先贤的心血、儒家的传承,也远远超过你们燕家,你们燕家想要脱身,这不可能,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你们燕家不行。
不然,等不久后始皇帝派出御史前来查探,没有发现刻石者,结果却发现最先卷入刻石案的燕家消失了,这让儒家如何自处?这让我这个郡丞如何自处?
如此,儒家危矣!
所以,在这个时候,你们燕家已经与儒家绑到一块了,谁都可以有意外,但你们燕家现在不能有任何意外。”
说着,梁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提笔写下一封回信,写完,便招来门客吩咐道:“将此信交给周丰里的燕生。”
“诺。”
“传令给周丰里的里正,让他严密监视燕家,若是燕家的人跑了,我必将他灭族。”
“诺。”
“传令给守卫周丰里的将士,若是周丰里有任何百姓逃亡,哪怕是从小路逃亡,本官都会将他们论罪,灭族,不,灭三族。”
“诺。”
“传令,去濮阳请名医为燕生治伤。”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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