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陈游周笑了笑,起身往浴室里走去,到了转角,朝陶老师回头一笑,“我的很快,不会让你等太久。”
陶扶疏赏了陈游周一个白眼。
“……”
洗澡,洗的干干净净。
哼歌,哼《小苹果和《风吹麦浪。
人是为期待活着的,因为有从未踏足的美好在等待被发现,假如人没有了期待,心也就空了。
陈游周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充满了期待,他此刻的心情特别的好,搓着身上的泥儿,比往常更带劲。
一分钟,两分钟……
时间像飞逝的箭匆匆而去。
陈游周头一次洗的这么爽,甚至还吹起了口哨《像我这样的人,把全身上下都洗的干干净净,香香的了。
当他走出浴室。
看着床上侧躺着看不见脸都陶扶疏,把她的腰抱到了怀里。
他以为陶老师会反抗或者迎合,可让陈游周意想不到的事儿,不仅没有反抗,居然没一点声音都没有。
“陶老师!”陈游周叫了叫声,撑着身体够到她的侧边看了看,却发现,陶老师睫毛紧闭着,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老婆!”陈游周以为她在装睡,像这种情况,只要他保持安静,死死的盯着她,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好奇的睁开眼睛观察。
于是,陈游周抱着她,安安静静的盯着她的脸。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都过去了,可陶老师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根本没有要醒来的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陈游周哭了,春宵一刻,她怎么可以睡着的?
“哎。”陈游周叹了口气。
想到了之前他趴在陶扶疏肚皮睡着了,她保持姿势的不打扰他的情况。
陈游周有些心疼陶老师,或许是之前太累了,趁他洗澡的功夫打个盹,却没想到睡着了。
叫醒她,他就太自私了。
不叫醒他,二营长不下去。
陈游周犯难了,身边是唾手可得的娇嫩的陶老师,让人着迷,可无奈的是,找不到理由睡已经睡着的她。
哼,先蓄一晚上,明早再说!
于是。
陈游周搂着陶老师准备睡了。
可要命的是,他下午已经睡过了,不管怎么强制性的闭上眼睛,他还是精力旺盛的根本就没法入睡,脑袋里还时不时冒出陶老师的模样。
折磨!
难顶!
陈游周索性翻身背对着陶老师,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奖励自己一次。
陈游周越想越气,很不爽的滴咕,“陶扶疏,你这个磨人妖精,明早我非把你拆了。”
结婚这么久了,还没夫妻之实。
这有问题,严重的有问题。
还好没人知道,这要是被网友们知道了,岂不是嘲笑他陈游周无能,喷都喷成太监。
“……”
一夜之后,陈游周醒了,醒来才发现陶老师早就起来了,穿戴齐整的买好了早餐。
陈游周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昨天太兴奋没睡好。
“不是……”陶扶疏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玉米啃着,“你这样盯着我干嘛?”
“你心里清楚。”陈游周耿耿于怀。
“这可怪不得我,昨晚我想着眯一会,哪知道睡着了,你也是,怎么不叫醒我呢,叫醒我不就可以了?”
“算了。”陈游周揉了揉眼睛从床上起来,走进浴室里洗漱,洗漱完后,坐到陶扶疏旁边,“今天什么安排?”
“假孕还是要照计划进行,主要我妈催的太紧了,我也没办法。”陶扶疏舀了一勺子稀饭放到陈游周嘴边,“我们今天就去孕检。”
“……”
陶扶疏早就预约好了北津大学附属医院妇产科刘教授的号,等到九点,排了一会儿队,走进了办公室里。
刘教授是个老头,头发较稀疏,一双眼睛囧囧有神,他的注意力没在座他对面的陶扶疏身上,而是陈游周身上。
“刘教授好,我们想做个孕检。”陶扶疏开门见山的道。
“是怀上了还是准备怀?”刘教授从陈游周身上移开,看着陶扶疏,“你不像是怀上的人。”
“是准备要孩子。”
“想要男孩?”刘教授问,来他这里咨询最多的,无非就是想怎么要个男孩,还以为陶扶疏也是来问这个问题的,“男孩女孩都一样,不建议特意的去生男孩。”
“没有,我老公挺喜欢女孩的,男孩女孩都一样。”陶扶疏解释。
“那我明白了,你们一直要不上,想看看谁有问题?”刘教授的目光陡然看向陈游周,又看看陶扶疏,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打量,“不应该啊……”
陶扶疏好奇的问,“不应该什么?”
“不应该怀不上啊。”刘教授看着陶扶疏批评道,“小姑娘,要孩子呢,这个同房的次数肯定是要增加的,你不能拒绝你老公啊。”
“呃……”陶扶疏面色发烫,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游周憋着笑,觉得这教授也太直接了些。
“你也是。”刘教授突然看向陈游周,“你老婆和你同房次数少,在要孩子阶段,你也不能自我解决啊。”
陶扶疏好奇的看向了陈游周,差点笑出声。
陈游周社死,这老头的话像一面镜子,把昨天他奖励自己的事儿照的明明白白。
“咳,您说的对。”陈游周应了声,又好奇的问,“您怎么知道我的事儿?”
“望气。”
刘教授又来回在陈游周和陶扶疏两个人的脸上打量,“不用检查都知道你老婆身体健康没啥毛病,倒是你,眼皮黑黑的,肤色暗黄,一进来我就闻到你昨晚的味了。”
这就是老医生嘛,这一双眼睛还真是毒辣,不佩服不行。
“我应该也问题不大吧?”陈游周心虚的问道。
“你不好讲,从你的面相来看,只能看出经常加班熬夜的痕迹,其他的病灶不知道有没有。”刘教授拿出量血压的仪器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陈游周真的是挺怕看医生的,因为心虚,不管从他身上查出什么问题,他都会觉得正常。
因为前几年,他压力大的整日抑郁,又加班熬夜,早透支了身体。
陈游周是个个例但也是一个群体中的代表,像他这样熬夜的人,不计其数,哪一天猝死都很正常。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刘教授问。
“游戏。”陈游周道,“程序员。”
“难怪,有很多家庭怀不上,程序员和建筑师占了大半,熬夜和压力大是罪魁祸首。”刘教授讲了一些他看病遇到的家庭的事儿,“平时会不会间歇性的失落和情绪低落?”
“以前有。”陈游周现在的情况好转多了,“现在没了。”
“舌头给我看看。”
“嗯。”陈游周张开舌头。
刘教授瞧了瞧,结合血压和把脉的情况基本上能下判断了,“万幸没什么大问题,血压稍微有些偏高,但是你这个身体状态可能需要多注意一下。”
“你到外面去下。”刘教授看了眼陈游周,“我和你老婆单独讲两句。”
陈游周一下子慌了,这不是晚期患者才有的待遇吗?他退了出去。
“您这是……”陶扶疏也紧张起来。
“放松点,你老公没啥事儿。”刘教授叮嘱道,“当他面讲可能损他尊严,他身体有些虚了,你平时让他喝决明子茶清火,在吃点枸杞、红枣熬的银耳汤,多给他补补。”
听到这么说,陶扶疏就放松了下来,同时还有些想笑。
这家伙,虚!
要不要打击他?
刘教授又叮嘱了一些事宜,比如注意饮食,加强健身、锻炼之类的。
等了好久,陶扶疏终于出来了。
“他又说了什么?”陈游周上来问。
“没啥。”陶扶疏拉着陈游周的手往电梯入口走。
她居然不说,难不成,他其实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刘教授不愿意当面讲,才偷偷告诉陶扶疏的吧。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呵。”陈游周悲悯的长叹一声,捏着陶扶疏的手,自嘲的道,“其实我早就清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你会离开我吗?”
她是那种馋陈游周身子的人吗?怎么可能这种事儿离开他。
话又说回来,这个虚浮的时代,各种诱惑充斥,大家都一样。
“你问这个问题就不对,咱们可是领证结婚的夫妻,不离不弃。”陶扶疏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离开你?”
不离不弃,永结同心,不管生死总是在一起的,陈游周好感动,心里也暖暖的。
可是得了绝症,与其折磨两个人,倒不如还她自由。
“可我给不了你幸福了。”陈游周勐然停了下来。
“能调养好的。”
安慰,一定是安慰。
“可这是不治之症啊,但凡出现不治之症,都是科学技术和中医药理都没办法解决的事实,怎么可能调养好。”陈游周心凉半截,“我好后悔拼命的去加班,去努力,有什么意思呢?”
嗯?不治之症?
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陶扶疏恍然大悟,明白了陈游周的脑回路,“刘教授只是怕伤你自尊,才拉着我叮嘱调理你身体。”
她笑疯了,“肾虚,算哪门子不治之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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