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0数光年外,那个日渐式微,却任然让人心生敬意的古老家族,打听到五月花号的前生今世。赵家海蓝星这一支脉,付出了不小代价。
原本已经是赵氏囊肿之物的五月花号,现在被姑娘一折腾,没了。
任何人都会生气,乃至发怒。
家族集体利益蒙受巨大损失,并不是一个赵轻舞用三言两语就能弥补。
可赵轻舞不弥补家族利益的损失,那作为她的父亲,赵振邦必然要给家族一个交代。
“你认定了?不变了?”
赵振邦腰杆挺的笔直如剑,后背微微向后,倚靠在高背椅上,以一种俯视女儿的有力眼神,严厉喝问:“一介贫民,他值得用你的前途做赌?”
“爸!”
“你别喊我爸,你是我爸!”
赵轻舞贝齿咬着下唇,对于老头子审问犯人的姿态,很是不满,嗔恼的大叫一声。
她既委屈,又不满。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父亲还用这种老土掉渣的调调和子女谈话,一点也没有家人之间应有的温暖。
“唉!”
赵振邦瞧着闺女倔的像头小毛驴,无奈一叹。任他在人前威风八面,但面对这种家事,仍显有些力不存心。
他挺的笔直的脊背,都弯了几分,交叉的双手十指不断打着圈圈,思考女儿对五月花号开恩后,后续造成问题的怎么处理。
女儿可以不懂事,也可以闹脾气,因为她还小,怜惜她们的同学之情,但他这个父亲不能任性,更不能耍脾气啊。
他得给家族一个交代。
赵振邦想起什么,打着圈的十指忽然停下,言之凿凿的问:“你是对家里安排你和袁家老七的婚事不满吧?”
赵轻舞本来委屈的都快哭了。
她觉得父亲一点都不爱她,也不懂她,因为她是女儿身,所以就活该不受父亲疼爱。
但听到老头这话,她满腹委屈和辛酸,如潮水般褪去,用手背抹去脸颊泪水,倔强的鼓了鼓小脸,气呼呼的哼道:
‘那个软蛋,连一个平民都斗不过,就他那熊蛋样,还想娶我赵轻舞?想屁吃了?’
赵轻舞在说袁文昊用计算计秦武,却被秦武反杀,对方不反思自己愚蠢,反倒蛮横的过来质问自己。
质问她赵轻舞不知廉耻,偏爱一介穷小子,把象征身份和实力的至尊银行卡给一个乡巴佬。
赵轻舞当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底里也愈发对袁文昊瞧不上眼。
原本还气秦武这个臭小子拿自己当挡箭牌,但和袁文昊的愚蠢一对比,她觉得秦武利用她,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生气了。
这种事,也就脑袋一晃,全是水的袁少爷会信。
换个人,在自家主场,能被一个穷小子三言两语拿捏,换个要脸面的,早就自裁了事,那还有脸皮活着?
也就袁文昊没脸没皮,还有底气过来质问自己。
赵振邦老脸一黑,用力敲了敲桌子,“赵轻舞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
世家子弟,一举一动,都是从小接过相关教育。赵轻舞忽然大爆粗口,好悬没把为人古板守旧的赵振邦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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